鄭行遠道:“怎麼個熟悉法?”
嶽乾城道:“好像曾經.........魔族身上的氣息。”
鄭行遠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嶽乾城道:“怎麼奇怪法?”
鄭行遠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墨翟先生第八弟子........是一個魔族。”
嶽乾城思索良久,謹慎道:“有可能,也沒有可能。”
鄭行遠道:“此話怎講?”
嶽乾城道:“就照你說的,這氣息本是魔族才有,那麼這赫連姑娘倒真可能是你口中所說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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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行遠心中罵道:我操你大爺,你這是將責任全往我身上推啊。
當然,心裡如此想,倒不能真撕破臉,繼續問道:“然後呢?”
嶽乾城道:“但更大的可能,是不可能,就像之前這裡,被我們剷除的白鶴派,此派掌門人就是一位對魔族功法頗有研究的人物,並且也把這魔族功法,用在了自己身上,墨翟先生涉獵甚廣,你也說不準他有沒有研究魔族功法,況且他眾弟子,本就各有千秋,在魔族功法上下點功夫,也不足為奇,如果你想說墨翟先生與魔族勾結,那更是荒天下之大謬,你我都曾經歷那場戰事,不說墨翟先生當年,憑一人之力殺的魔族,就是他大弟子李乘風當年所屠戮的魔族,都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況且他最心愛的大弟子,也葬身在那場戰事中,他怎麼可能包庇、亦或是勾結魔族。”
鄭行遠聞此,有些猶豫道:“要是.....萬一呢?”
嶽乾城道:“鄭兄,嶽某要提醒你一句,一些栽贓嫁禍的手段,用在像白鶴門這種門派身上,也不是不可,畢竟弱肉強食的道理,大家都懂,但若是點墨門這種,我覺得還是規矩點好,畢竟對弱小者來說,規矩,才是保護自己的最大靠山。”
鄭行遠有些疑慮,道:“難道那條訊息....是對的?可......可是......”
嶽乾城打斷道:“別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勸你不要再說,至少不要在嶽某面前提起,特別是在沒有鐵證如山的情況下。若僅憑一個猜測,就去斷定點墨門這種門派窩藏魔族,鄭兄,我看還是省省吧,這些手段,用在其他地方,尚可,但用在此處,絕對不行,並且嶽某在此,還有個建議,就是不僅僅不要與我提起,還要與任何人都不可提及此事。當然,這只是嶽某的建議,鄭兄自行定奪。”
鄭行遠細細回味,有些不甘,他剿了這麼多年魔,於這種事,已養成了寧可殺錯,不可錯過的習慣,嘆口氣後,道:“嶽兄好意,鄭某心領,我會記得的。”
............
小溪自山中來,流經山腰,向下而去,飛鳥怒語,上躥下跳,似是因為一些陌生的東西,擾了此地清淨。
山間,一稍微平整的大石,一身材婀娜的黑衣女子,被置於其上。
一側,一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守在其旁,山間溪水潺潺,鳥語花香,美人在旁,但對於此,中年男子似是習以為常。
只見他此時咬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摘取的馬尾草,望向天際盡頭。
許是等待的過程,著實無聊,時不時向清澈的溪水裡,投下一兩枚石子,讓本是極富韻律感的山間自然樂章,有了一些人為的旋律。
也不知是扔的第幾枚石子,光滑的石板上,少女睜開了美麗的雙眼,但也僅僅只是睜開了雙眼,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
或是不願,又或是不想,抑或覺得這事、這人間,沒什麼意義。
黑衣少女和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從靈隱寺出來的秦默予和赫連玉兒。
見赫連玉兒醒來,秦默予笑道:“我說師妹,你剛才幹嘛呢?發這麼大火。”
赫連玉兒不答話,好似知曉其性子,秦默予繼續笑道:“師兄還從未見你發如此大火,真是奇怪。”
赫連玉兒依然不作答,秦默予便嘆一口氣,接著道:“所謂情竇初開,到了這個年齡,也的確會被情事所擾。”
赫連玉兒索性將頭偏了過去,與秦默予相反的方向,似是不想再聽他說話。
秦默予道:“這又是何必呢?有詩云‘自古多情空餘恨’,當然,另外又有一句詩叫‘此恨綿綿無絕期’,緣分啊,真是緣分,說不得那小子,還沒死呢?”
赫連玉兒聞此,不僅迅速將頭轉了過來,還迅的坐了起來,道:“師兄,你說他沒死?”
秦默予轉首,看向這個平時冷若冰霜的師妹,玩味一笑,道:“師妹,這可不像你。”
赫連玉兒嗔道:“天下人還說師兄你憨厚老實呢?此時此刻,如此模樣,我看,也不大像。”
秦默予笑道:“我什麼時候承認過自己憨厚老實了?”
赫連玉兒道:“我有說過自己該是什麼模樣嗎?”
這時便輪到秦默予緘口不言了,不過臉上那笑意,卻多了許多可惡。
赫連玉兒急道:“你快說啊,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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