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這樣的場面,不能冷落。
那雞公嗓,又適逢其時響起,只見他道:“有這種任勞任怨、秉公執法的主事大人效勞世間,真可說是世間之幸、黎民之幸,鄭大人,實乃腚國安邦之才,唉,在下也要痛腚思痛,為大陸做出自己的貢獻,奈何自己漂泊不腚,無處安身立命。唉..........真可謂是命中注腚,傻逼,傻逼,傻逼。”
鄭行遠這次,倒沒有惱羞成怒,畢竟他暫時還不知怎麼回事,只是想著這孫子與自己作對,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這等莫名其妙的話來。
繼而細細回味這孫子所說之言,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故伸手探入自己長衫下方,終是摸到了褻褲上,那條長長的劍痕。
再聯想到剛才這可惡傢伙說的話,鄭行遠咆哮並帶著哭腔道:“我操你大爺,你們都是賤人。”
想著還有諸多同僚在此,自己也是四十好幾的人,大庭廣眾下,對自己如此羞辱,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真的傷心,已然紅了眼,有淚,從眼角處流了下來。
李知焉想不到,竟讓他落了淚,他本無意羞辱鄭行遠,他只是想一擊就制服敵人。
在多年的山間生活中,讓他明白,儘快的解決戰鬥,才是一個狩獵人應該具備的專業素養,畢竟時間拖的越長,越容易夜長夢多,生出意外來。
不過每次對鄭行遠出招,總是差那麼一點點,也好巧不巧,剛好劃破他的衣衫。
對鄭行遠來說,他怎麼可能這麼認為,一次如此,可能,二次如此,也可能,但若十次八次都這樣,那定是有意為之。
鄭行遠找不到隱在眾人中的雞公嗓,便將羞憤之火,撒在了擋在前面的李知焉身上。
只見他一劍襲來,攜雷霆萬鈞之勢,李知焉迅速後退,不敢硬接,也試圖拉開與此人的距離。
因為之前那一擊,已是讓他受傷不輕,看其來勢洶洶的樣子,這鄭行遠想必已用上了全力。
只是可惜,李知焉這身法,從未正兒八經修煉過,所以在後退的時候,顯得笨拙不堪,腳下,紊亂之極。
劍已至,李知焉再難後退,就勢一滾,躲過這一劍,然後鄭行遠便隨著他滾動的軌跡,連出三劍,逼的他又連續滾了三圈。
在一個跳躍後,李知焉現在,已然與鄭行遠互換了位置。
此時他背面,換做了一群道盟執事,正虎視眈眈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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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如同一位嬌羞的小姑娘,此時不知躲在了哪一片雲層當中。
想必這小姑娘,正值少女懷春,雖躲在雲層中,但那股熱情,卻不減分毫,讓場中之人悶熱難當。
詭異的是,這悶熱比起平時,又多了一絲暴躁,讓那些被擠到“禪”字石碑處的人,汗如雨下。
這時節本就炎熱,且當下,又擁擠不堪,再加上這突如其來的燥熱,林老頭已是汗流浹背,試圖幾次爬上這“禪”字石碑,以改變當下的困境,不過均被趙玉龍和熊三炮架了下來。
熊三炮打趣道:“老頭兒,稍安勿躁,我等都是修行中人,莫不是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
林老頭白了這貨一眼,道:“老夫是普通的修行中人嗎?你還別說,這小子的火系功法,竟恐怖如斯。”
趙玉龍道:“火之寵兒,怎會不厲害,剛才姓鄭的那一記火蛇,還記得嗎?”
熊三炮道:“差點要了我等的性命,怎會不記得。”
趙玉龍道:“這鄭行遠,看來也是火系功法修行者,不過遇到這位李姓少年,也算是他倒黴。你看,兩人較量時,這鄭主事從不使用功法,為什麼?還不是忌憚李姓少年“火之子”的身份。”
熊三炮笑道:“這鄭行遠不能用,那是不是說,這李小子就可肆無忌憚的使用。”
趙玉龍點頭道:“不錯。”
...........
場間溫度,悶熱難當。
在李知焉頭頂處,一火球,如同第二個太陽,正滋滋燃燒,被李知焉單手托起,此時看來,猶如火神下凡。
許是火球過近,已然蓋過了遙遠太陽的光芒,顯得極為刺眼。
只瞬間,火球便沿著一條人為修正的直線,向鄭行遠擲去,轟隆一聲,鄭行遠所立之地,就留下了一個大坑。
煙塵散盡,鄭行遠立在大坑不遠處,樣貌與之前,又有了些許變化。
本就著寸縷的他,布條上還有火焰未熄滅,且佈滿灰塵的臉龐,此刻也已變的黢黑。
想必之前吸入了大量煙塵,咳嗽一聲後,還有煙塵在鼻孔中冒出。
此刻心道:看來還是不能小覷這些天才,就拿這記手段來說,要不是自己閃避的快,或許就被一擊斃命了,武技雖然重要,但不代表功法就沒用,恰恰相反,功法有很大的作用,不然老子每年兩個月跑火山口乾嘛,吃飽了撐?且如此強度的一擊,少年信手拈來,所耗內力甚少,少到只用了一少部分內力去接引外界的火元素,這就是火之一道、天才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