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道:“為何此地不是一個喝酒的好地方?”
秦默予道:“如果在你喝酒的地方,有你討厭之人,即便這是世間一等一的好酒,喝起來也定是無趣的緊。”
魯達撓了撓自己下頜的鬍髭,似有所悟,道:“有道理。既然不是喝酒之地,那自然就是最好的打架之地,秦先生,請。”
秦默予道:“有道理,即便此地再不好,也是我好友一生守護的地方,所以要打架,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以去外面廣場上去。”
魯達道:“好。”
一群鋼鐵洪流,也隨著這聲“好”,來的乾脆,去的也乾脆,正如這魯達的性子,像潮水湧來,又瞬間退了回去。
只是這來去的過程,帶走了沙灘上那枚最亮麗的貝殼。
秦默予在此,讓道盟眾人,如鯁在喉,此時見心腹大患已去,眾人也便鬆了一口氣。
嶽乾城道:“方丈大師,於退盟之事,要不要再作考慮,嶽某也與你相交多年,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慈燈大師已是懶得再回答這個問題,閉眼誦讀起了經文。
鄭行遠見此,冷哼一聲後,寒芒一閃,一掌,便拍了過去。
這一掌,可不是普通一掌,因為已有岩漿,從其掌心處滴落,拍來的過程中,滴落在枯黃的竹葉上,瞬間就燃了起來。
慧能師太衣袖一招,一條拂塵,已然被握在了她的手中,再一招,空中便有細雨飄來,瞬間便熄滅了剛剛燃起的火焰,接著伸手一劈,試圖截住這隻帶火的手掌。
這鄭行遠,先發,卻後至。
因為嶽乾城在鄭行遠發動進攻之前,已然截住了要去截鄭行遠的那隻手,那隻慧能師太的手。
在這之前,沒人注意到嶽乾城會發動進攻,因為其還在那裡捻鬚而笑。
只見他手,剛捻到鬍鬚底時,一道閃光,便到了慧能師太近前,並截住了慧能師太的手。
故帶著火焰的手掌,繼續前行。
也的確讓他拍到了人身上,拍去的線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離他最初的目標,卻稍微遠了點。
因為一位少年,已站在了慈燈大師的前方,抵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掌。
讓眾人奇怪的是,這一掌,雖讓少年退了數步,但這熾熱的一掌,卻連少年的衣衫都未曾燒卷。
少年正是李知焉。
不錯,作為火之子的他,怎會怕火焰,但作為才入門幾個月的菜鳥修行者,這一掌,讓他氣血翻湧,面部潮紅。
此刻心道:看來自己,還是輕敵了,這人之所以會敗在自己手中,是因為這體質屬性剋制的緣故,如果真要武技對敵,想必自己這樣的,十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鄭行遠看清來人是誰後,便皺眉道:“你想死嗎?”
李知焉道:“不想。”
每個問題,他都回答的很是認真,即便這種在旁人看來,無聊的問題,也依然如此。
他的確不想,所以這就是他最真實的答案,但在他人看來,可就不會這麼想。
鄭行遠眼泛殺意,道:“即是不想,那就滾開,本大人今日在此辦理公事,沒心情陪你玩。不要以為之前贏了鄭某,便可自鳴得意,你要知道,切磋比試和生死相搏,是兩件事情。”
李知焉道:“我知道。”
鄭行遠道:“既然知道,還不滾開。”
李知焉道:“我自小生在山間,沒讀過什麼書,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此事,但我就是覺得,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我知道了,就再也不能滾開。”
鄭行遠道:“笑話,你既然沒讀過什麼書,那你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如果你再不滾開,說不得今日,本大人要拿你為這靈隱寺脫盟、藏魔之事祭刀。看在莫姑娘是陸公子朋友的前提下,你最好不要與這老禿驢一樣愚蠢。”
說到這,有意無意,朝莫如雪與赫連玉兒那邊望去,想必還是有所忌憚,然後又望向陸勁松。
迎著鄭行遠目光,陸勁松點頭一笑。
這一笑,讓鄭行遠眉頭一展,與之同步的笑容,也多了一種叫自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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