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乾城道:“慧能師太以俗家身份參與此事,秦兄,作為先生高徒,又當如何?”
秦默予道:“秦某不才,但也自信能解決今日之事,無需藉助宗門之勢。”
嶽乾城眉頭蹙起,道:“秦兄風采,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只是可惜,以前未曾瞻仰到。”
秦默予道:“嶽兄過譽了,秦某本是一山野村夫,何來風采之有。”
嶽乾城道:“秦兄也不必自謙,墨翟先生何等人物,他能看中的弟子,能是等閒之輩?所以我相信秦兄出手的話,我們這裡沒有一人是你對手。”
秦默予道:“然後呢?”
嶽乾城道:“所以像你這樣的高手,我們道盟也得給予適當的尊重,因此,我們準備派一群人單挑你。”
慧能師太道:“嶽乾城,你還真是無恥。”
剛說到此處,眾人面色一變。
井然有序的震動,已是讓竹林簌簌作響,且馬的嘶鳴聲,也已由遠及近。
許是下馬之故,皮質的馬靴接觸到青石板,發出噠的一聲,然後由點到面,整齊劃一。
猶如晴空驚雷,震的人心驚膽戰,膽小者,臉色互轉慘白,更甚者,已然臉色泛青。
慧能師太冷哼道:“嶽大主事可真是好心機,不成想,在這之前便做了萬全準備,想來沒有這諸多事,你等也會找各種藉口斷了這靈隱寺道統。”
嶽乾城淡淡道:“在下行事,向來小心謹慎。”
慧能師太道:“好一個小心謹慎,貧尼的出現,不足為奇,你是怎麼知道秦兄會到此地的。”
嶽乾城道:“我不需要知道秦兄到了哪裡,即便秦兄不來此地,我依然會調來南府軍鎮的軍隊,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何況有你望月齋參與此事,僅此,便不是一隻可以任人蹂躪的兔子。”
慧能師太雙眼眯成一條縫,諷道:“好一個獅子搏兔,軍鎮是道盟用來對抗魔族的利器,今日竟然被你等,用在自家人頭上,嶽大主事,你不覺得此事很諷刺嗎?”
嶽乾城雙手負於身後,仰首,作思考狀,抿起嘴唇,繼而唇瓣一展,道:“軍鎮的確是用來對抗魔族的,這........好像沒什麼問題。”
慧能師太道:“即是如此,那你為何還調南府軍鎮到此。”
嶽乾城道:“為何?難道剛才鄭大人還未說清靈隱寺窩藏魔族一事?”
慧能師太怒極反笑,道:“我看你等才是這世間的魔族。”
嶽乾城冷哼道:“慧能,莫要以為這裡人敬你為‘南盟五慧’,你就真以為自己聰明絕頂,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胡言亂語,可不是聰明人該有的表現。”
就在這時,一道聲息,自場間響起,循聲而至,則是一位少年,正是李知焉,只見他道:“如果說‘胡言亂語’不是聰明的表現,那諸位在此如此之久,不一直都在胡言亂語嗎?莫姑娘,那叫什麼來著,比傻子還傻,是不是就是這樣。”
莫如雪噗嗤一笑,發覺自己失態,又白了這傢伙一眼。
這話的確沒什麼問題,因為在李知焉看來,這些人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憑一個無中生有的事情,在這裡胡說八道、信口雌黃。
顯然,這裡大多數人都不是傻子,也知道這群道盟中人在栽贓嫁禍,但沒人敢說什麼,或不願,或不敢,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種心思,各種複雜。
李知焉他不復雜,也沒那麼多心思,因為這就是事情的本質。所以也無需遮遮掩掩,故大方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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