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和諧的是,這之中有一位中年男子,僅僅只穿了一條褻褲,也玩的非常歡快。
當然,有中年男子,也並沒有什麼問題,一直都這樣,也沒人說過什麼。
沒說過,不代表沒問題,即便以前沒什麼問題,不代表一直都沒有問題。
以前那是因為一些鄉野村婦、虯髯大漢路經此地,見慣不怪,但今日這路過的一群人中,不再是村婦大漢,而是一群出家人,出家的女人,對此,自然便有了非常大的意見。
畢竟於這群出家人來說,可沒人認為這是她們自己的問題。
就像她們不知道的是,這歡笑聲,也因她們的到來,戛然而止。
南盟一眾,此時羞的滿臉通紅,也不知是豔陽照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許是為了讓這尷尬的場面,再尷尬一點,有數人,已是啐罵了起來。
“呸,一個大男人,怎的如此下賤。”
“真是有傷風化,呸。”
“要不要臉,這裡還有許多人路過呢,呸。”
謾罵聲中,一位特殊人物站了出來。
不錯,正是整個南盟唯一的男弟子,吳通大師兄。
只見他瞟向身邊那位羞紅了臉的小師妹,挺了挺胸脯,對著橋下那中年男子道:“嘿,嘿,大叔,我能理解炎熱夏天那種水中的歡愉,但咱們能不能稍微離這行人頗多的驛道遠一些。”
大叔也是憨厚之人,套上農忙時的布衣素服,就是一典型的莊稼把式,被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後,匆忙穿上衣衫。
只是不穿還好,一穿,就真的是活脫脫的莊稼漢子,但見他,臉色比眾人還紅,行到眾人身前,歉然道:“讓各位師太見笑了。”
慧能師太終是年長些,這道理,也就懂的更多,只見她道:“這位大哥不必如此,是貧尼諸人,擾了大哥雅興。”
像莊稼漢的中年男子道:“我也是見這天氣炎熱,才下河戲水,貪涼尋樂,真沒想到諸位師太會路經此地。”
慧能師太道:“大哥,你說這話,倒讓貧尼慚愧不少,大哥貴姓呢,是這周邊之人嗎?”
中年男子道:“免貴姓秦,不是這周邊之人。”
慧能師太道:“為何到得此處?”
秦姓男子道:“前幾日接到老友.....也就是靈隱寺方丈慈燈大師信函,說有事相邀,故就到得了此間。”
聞此,慧能師太有些訝異,在她感知裡,此人毫無修為可言,看其裝扮,也活脫脫一鄉野村夫模樣,疑惑道:“先生也是修行中人?”
秦姓男子道:“我也不知是不是,不過我師父應該是,所以我也應該....算是吧。”
此話聽來,讓人頗為困惑,不過卻讓慧能師太對此人的身份,清晰了不少,也不說破,笑道:“秦大哥,我等也是去這靈隱寺,要不一道同行,也算有個伴。”
慧能師太話剛出口,場間眾女尼,便嘟起了嘴,顯得頗為不願,心想這是個什麼人啊,就往隊伍裡召,要是個採花大盜,可怎麼辦?
剛想到這,便有女弟子道:“師叔,這人看來雖老實,但大多壞人,都隱藏在老實的面孔下。”
慧能師太被這句話逗的“噗嗤”一笑,道:“不要孔雀開屏了,秦大哥的眼光,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高,對你等,可沒任何興趣。”
聽到這話,秦姓男子又撓撓頭,臉也刷的緋紅,囁嚅道:“哪.....哪有的事。”
這女弟子嘀咕道:“我還看不上他哩,看他那糗樣,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兒一樣,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像天下間,哪隻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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