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做夢,或詭異,或美好,或厄難,或春夢,然最後都如春風輕拂柳絮,到最後什麼都不曾留下。
李知焉此刻就在做夢,但做的,卻是別人的夢。
一奢華別院,庭院處,聳立著一棵名貴的羅漢松。
這名貴的羅漢松,顫動不已,有枝葉,從上面急速掉落。
原來樹上有一少年,正如猴子一般,在這樹上竄上竄下,見此情形,一侍從模樣的老婦,顯得頗為焦急,直跺腳,並道:“少爺,這是老爺最珍惜的名木,老身求你了,你快下來,好嗎?”
少年玩的盡興,自是沒有答話。而下方之老婦,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繼續央求道:“我的小祖宗,你先下來,老身帶你去其他更好玩的地方玩兒,好不好?”
少年道:“奶奶,你又騙我,上次我拿父親的玉碗去煮泥鰍,你也說帶我去更好玩的地方玩,最後卻將我帶到了書房。”
老婦道:“你還說上次,就因為上次你把玉碗弄的黢黑,害的老身被老爺一頓臭罵。”
這時,一中年男子從迴廊轉角處行了來,並道:“卿兒,又在這裡胡鬧,還不快從樹上下來,天天跟個野猴子一樣,信不信真把你丟入山中,與那野猴子為伴。”
只是這責備的話,與他眼中的笑意,完全相反,讓人一見後,那有什麼責備之意。
老婦像是見到了救星,同時對此人亦有些膽怯,唯唯諾諾道:“老....老爺,老身一個不注意,少爺就到了樹上,還請老爺責罰。”
中年男子道:“無妨,小孩子活潑些,終究是好事。”
少年沒有下來,卻在上面不停招手,道:“爹,你快上來,到這裡來,這裡可以看到我們家全部的樣子。”
中年男子笑道:“胡鬧。”
雖說著胡鬧,但卻飛身躍了上去。
或許身材早就過了少年時的輕盈,著實過於沉重,沉重到這樹枝根本承受不了這一大一小兩父子的重量,看了片刻風景的兩父子,就被壞了雅興,從樹上摔了下來。
少年年齡尚小,沒有武功修為,落下的瞬間,嚇得哇哇大叫,中年男人也沒有預料到此樹會如此不結實,硬是使出千斤墜先與少年著地,墊在了少年身下。
終是虛驚一場,但少年還在大哭,埋怨道:“爹,都怪你,都怪你。”
邊哭,還邊捶打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只得連連告饒,惹得旁邊老婦,嬉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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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轉瞬,少年已長大成人,在一山莊的廣場上,這裡集聚了許多人物,光著膀子,露出健碩的肌肉。
從情況看,不是要去鍛造什麼東西,而是要去運輸什麼東西。
因為在其旁,便有一輛手推車,裡面載滿了刀槍劍戟。而剛剛畫面中那中年男子,也已到了這山莊正門口。
唯一不同的是,其頭上,已是有了些許白髮。
這時中年男子對著當首那少年郎,道:“卿兒,這次給各大門派送兵器,又恰逢魔族來犯,你務必小心謹慎些。”
中年男子身後,一面容姣好的中年婦人聽此,已然偷偷抹起了眼淚,埋怨道:“我都說隨便遣一個人去就行,為何非要讓卿兒去。”
中年男子道:“卿兒已是昂藏七尺的男子漢,有些事情必須自己去面對了,你以為只有你一人心疼卿兒嗎?”
少年笑道:“孃親,你和爹爹不用擔心,我送完這些貨物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你最喜歡的胭脂紅。”
中年婦女啜泣道:“娘曉得,你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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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轉到一座峽谷中,少年領著眾人,緩步前行,車輪轉動發出的吱吱聲,迴盪在山谷間。
突然,少年單手一舉,示意全員停下。
正如他所料,這裡設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