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界。
天空中,光線越來越暗,轟隆聲,也越來越響,若是擅於栽培的花農,一定不會認為這種地界,是一個好的花卉產地。
雖不認為,但還是有例外,比如這桃花屋前,一眾人就著屋前的青石板,開始對這不知名花卉種子進行的培育。
有學子,已將種子放在了青石板縫隙處,想必這僅有的土壤,能讓種子得到更好的培育。
也有學子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捧來一堆泥土,然後四處搜尋著什麼,又在眨眼間,讓他尋到了牆角的瓦片,想必是要用這東西去盛水。
又是一會兒,他就在小潭邊,舀來了一瓦片水。等這些準備就緒,然後發現有人的種子,已是長出了苗。
細看下,原來是那個一直在花和尚身邊,來自百花谷的姑娘,想必平時對這花卉培育,頗有一些心得,她沒有將種子放在青石板上,也沒有放在青石板縫隙處,更沒有取水和泥土,她就把種子,放在了手心。
其手心處,只要木屬性體質者稍微感觸,就能感覺到其手中,濃郁的木元素,正是這濃郁的木元素,讓這種子提前長出了幼苗,且尚有蓬勃待發之勢。
眾人見此,再看看自己,尚在泥土裡的種子,別說幼苗,連嫩芽都沒冒出一根來,有數人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看了看天空中那顆巨大的隕石,抑或根本沒看隕石,透過隕石看到了更上方的高空,不由感慨道:“雖倡導人人平等,但人的差異性,怎麼可能平等。”
想到此,便捏碎符篆而去。
莫如雪也把種子握在了手中,畢竟溝通木元素最重要的媒介,除了天靈蓋,就是這平時用來施法的手掌。
或許由於放在天靈蓋實在不雅,作為一個女孩子,終是打不開那層臉面,平時也有養花習慣的她,對培育花卉,也是頗有心得,這時其手中,亦長出了一株幼苗。
如果說天靈蓋最適合用來溝通自然元素,那麼要想這種子培育的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在天靈蓋。
女孩子有這方面的講究,無禪沒有,對於常年耳邊插一朵花的他看來,這本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別說在其頭上培育花卉幼苗,有必要的話,頂一朵大牡丹也是無妨。
再加上本就是木元素寵兒的他,頭上濃郁的木元素讓場中學子,更是嘖嘖稱奇。
所以此時無禪頭上,也不再是幼苗,而是有了一整顆花卉植物,而在其頂端,一朵花似是有些羞澀,猶如待字閨中的女子,含苞待放。
此時赫連玉兒手中也有種子,不過種子,終究只是種子,對於這次應試,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以至於她怎麼會來到這場間的,都已是記不清楚,或許是一時之氣,抑或其他,看著場間忙碌的身影,她顯得有些低落,也讓人有些憐惜,這人,就包括崔少爺。
崔少爺想著自己已是水屬性寵兒了,照書上所述,水生木,不妨幫赫連姑娘一把。想到這,就準備調動水元素直奔赫連玉兒而去,但剛行到半處,就退了回來,場中已然有了變化。
此時羅興發遊於眾學子間,對著一正在青石板上忙碌的學子,問道:“你是天道學院的?”
這學子抬頭道:“是的。”
羅興發沒有看他,用手指著場外一位學子,問道:“你和他相識?”
這學子道:“是的。”
羅興發道:“那你們可以先離開此地了。”
這學子不解道:“為何?”
羅興發看著場外那名學子,對著場內學子道:“你這位朋友應該是水屬性體質吧,所謂水生木,如若我猜的不錯,他應該在利用水屬性元素幫你培育,對吧?”
這學子道:“可是您沒說不可以讓場間好友幫忙啊。”
作為刑部執事,像是極度憎惡這種人,或許在他人生中,規矩講的實在太多,繼而不想再講,抑或有些人,你根本懶得跟他講道理。因為他深知有些道理,只能跟講道理的人講,故冷笑道:“我已經說了,你可以離開了,這裡,我就是規矩。”
形勢比人強,這弟子雖有不甘,但也只能忿忿而去。
羅興發繼續在場中巡視,或許好奇,到了赫連玉兒身前,就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赫連玉兒的種子,已是開始發芽,而且長成的極快,不一會兒,就長了一株幼苗,他也察覺到了蒙面女子手中,傳來的是兩種不同屬性,水屬性和木屬性,這完全是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