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一件非常奇怪的東西,有些人生來就好看,有些人生來就普通,有些人生來就貧窮,有些人生來,卻很富貴。
運,同樣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有些人經歷了困苦,變得強大,有些人沉迷於奢侈的生活,不斷墮落。
這不同的困苦與際遇再結合於之前的命,就形成了獨屬於自己的命運。
道盟聖女出生就很普通,因為她出生在京安城郊一個普通農戶家裡,但她的出生,又不普通,甚至有些光芒萬丈,聽說當時有人回顧這段歷史,都以為是神蹟,因為她的出生照亮了深夜的京安城,驚的整個京安城徹夜難眠。
畢竟整整一晚上都亮如白晝,再加上那晚道盟軍隊來回穿城的巨大聲響,更是讓人久久不能入眠。
知情的,知道是要迎接一位重要的人物,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大陸重要的節氣。
既是節日,那麼京安城住戶,就更無心睡眠,畢竟節日,人們通常認為是自己的,就像大陸中有名的勞動節以及婦女節。
如果說世間誰出生,就生而耀眼,那麼非道盟聖女莫屬,因為她不僅出生就生而耀眼,她每時每刻,都非常耀眼,恰如,此時此刻。
或許實在太過閃耀,晃的眾人根本睜不開眼,孫姓黑衣人道:“不愧是稀有的光屬性體質,也太明亮了吧。”
蕭迴風的加入,倒是讓李知焉輕鬆了不少,不僅僅是多了一份戰力,而是對臨場經驗不足的李知焉來說,多了一位絕佳的老師。
缺點是蕭迴風此刻腳踝受了傷,不便移動,所以也成了場中決定勝負的關鍵點。
不能動,自然就是活靶子,而這活靶子,還是道盟聖女,一旦有失,將是這一眾人的掣肘,所以蕭迴風的到來,也有賭的成分。
蕭迴風道:”李公子,你不必右手持劍,左手施展功法,你可以將火元素集聚到你劍上,繼而施展法術。“
李知焉聽此,意念閃動,試圖用火元素覆蓋這寶劍,但不管怎麼試,剛將火元素聚集到劍上面,就散落在虛空裡,比起直接控制在手裡,難度頗大。
李知焉回頭望向蕭迴風,疑惑道:“好像不大行。”
蕭迴風也是大為驚訝,自己之前好像在藏經樓見過此人,想必此人也是某個門派的高徒,怎麼如此簡單的武技與功法結合,都做不了,道:“你之前有練過劍嗎?”
李知焉道:“沒有。”
蕭迴風道:“你是不是感覺火元素在手中可以自由控制,運用到劍上就有些不盡人意。”
李知焉道:“對,就是這樣。“
蕭迴風道:”練劍之人,首先要把劍魂融入你的心神,所謂人劍合一,就是如此,你只需把劍認為是你手臂的延伸,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才能真正的使用劍。不然它只能用來切菜,不能用來對敵。“
李知焉道:“恩,我在一本書上看過。”
蕭迴風道:“所以你現在調動你的意念,試圖溝通你手中之劍。”
李知焉閉上眼睛,開始調動心神,用意念與手中劍溝通。
像是有靈,此劍瞬間就融入了李知焉心神。
而且這突如其來的溝通,讓他感覺到了溫暖。他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反正就是很舒服,像是久別重逢,又像是漫長等待,終於在今天,得此一見。
不一會兒,從劍柄處,到劍尖,就有一條長長的火舌在遊走。
蕭迴風亦有點驚訝,道:“沒想到,李公子劍道天賦如此之高,但這意念,還需加強練習,有些劍道高手,用樹枝就可做劍,用花也可做劍,甚至有些已不需用劍,用意念形成的劍意就能殺人。”
孫姓黑衣人終是忍不住,打斷道:“我說兩位小鬼,本尊可不是一個好的陪練物件。”
而錢姓黑衣人更是直接,一刀,已劈到了近前。
比起之前,李知焉要一手持劍,一手功法應對,現在一劍出去,倒是輕鬆了不少,火舌隨著劍尖,已然延伸了不少,輕鬆一劃,一條火蛇就順著劍尖射了過去。像是在開路,劍尖也隨後而至。
比起這劍與火,更重要的是光,它早已來到了錢姓黑衣人的臉上,黑衣人像是有感,已是閉上了眼睛,又或者早知道孫姓黑衣人會將斧頭陳列在自己前面一樣,收刀而立。
下一刻,就聽見了劍斧相交聲。
這時場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無禪與破空境後期強者戰鬥已進入到了白熱化,而莫如是周旋於兩位破空境黑衣人身側,成功牽制住兩人,李知焉這邊,兩黑衣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場中一眾年輕弟子,終是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剛剛那位胖子上場沒多久,就被抬了回來,更是讓他們心驚膽戰,因為這群人都打不過的話,他們也只能束手就擒。
雖然手中握有青雲派送來的符篆,但這不靠譜的東西如非必要,真還不打算用,畢竟天知道會將自己傳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