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山巒重疊,且堅硬如鐵的白虎界,沒人認為會孕育出生命,這裡不僅沒有動物,連植物都沒有,但這時突然一聲虎嘯,卻與人一種虎嘯山林之感。
不似凡人,修行中人,怕大虎的並不多。
當然,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虎主殺伐,所以比起在宗門裡養鶴,餵食麒麟,養虎的宗門並不多。
但白虎在軍隊中,卻頗受歡迎,只因其象徵著威嚴,故兵符上就有虎,也稱虎符。
白虎界此刻有虎嘯之聲,讓在場的修行中人,面上均是有了喜色。
比起範舉的時間屬性體質,這金屬性體質,可是世間主流體質,擁有這體質的,不勝列舉。
比如說,那邊山上,正與黑衣人纏鬥的杜放,現在正呆呆望著天空,不知道想什麼的閻竹青,還有那已經沸騰了的學院弟子。
最主要的,還是這剛剛剛跨界而來的沈公子,像是突然彈了一首《鎮魂曲》,沈公子一出現,場中就安靜了許多。
一隻似白虎模樣的小獸,就在巨蛋頂部破殼處,與其他小獸出世就逃跑不同,它沒有選擇逃跑,看著場中已是圍成一圈的人們,它知道不逃,就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畢竟這堅硬的地面,讓它根本無處躲藏,最主要的,還是場中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已將它鎖定,根本逃不了。
看這架勢,想必是要分出一個勝者才行,而自己,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小獸如此想著。
閻竹青微笑依然,微笑看著這第一次見面的競爭對手,極像多年不見的老友重逢。
沈公子皺眉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的很虛偽。”
閻竹青道:“沒人這麼說,或許不屑說,抑或曾說過,被我殺了,母親大人說過,愛笑之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沈公子可不是什麼善茬,狠厲本就是他的劍道,道:“那令堂有沒有告訴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閻竹青道:“的確有告知。所以我從來不把陌生人當人看。”
沈公子眼睛眯成一條縫,滲出些許殺意,“哦”的一聲,接著道:“你還是回家吃飯吧,這裡不大適合你這種‘媽寶男’。”
閻竹青道:“為何?”
沈公子道:“令堂沒叫你嗎?”
閻竹青終於不再微笑,這世間拿誰開玩笑都行,但就是不能拿他母親開玩笑。沒為什麼,這是他的逆鱗。
一揮劍,帶著他的修為,更帶著他的感悟,當然,這一劍,也帶著他的憤怒。沒了範舉時間法術的阻礙,這一劍,攜雷霆萬鈞之勢,向沈公子呼嘯而去。
場中,又是一陣狂嘯,猶如猛虎出欄,沈公子接下了此招,也退了數步。
握柄處的手,還有了些許麻感,道:“倒是小覷了你,師父說我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輕敵。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只怪當時沒聆聽他老人家的諄諄教誨,你,姓甚名誰?”
或許過於傲慢,才導致輕敵,抑或是習慣了輕敵,才衍生出了傲慢,所以就連問人家姓名,都顯得傲慢之極。
閻竹青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笑意。道:“令堂沒有告訴你?要知道別人姓名前,需自報家門?”
沈公子也笑了,怒極反笑,道:“有趣,有趣之極。”
男人通常在談不攏的時候,都會選擇打架,沈公子是男人,閻竹青也是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
如果說閻竹青是利用劍氣,站著不動揮劍傷人。那麼沈公子就是利用身法,連人帶劍,一併攻去傷人。
要說孰優、孰劣,倒是各有千秋,閻竹青揮劍,離敵過遠,每次自保,尚有餘力,但準確度卻因敵人而異。
而沈公子,連人帶劍的攻伐,自然也更靈活,也能更準確的攻擊到目標。
不時,便砂礫橫飛,即便在白虎界如此堅硬的地表,依舊如此。
沈公子虛影連連,不斷閃避,而閻竹青,則不斷揮劍。讓沈公子暫時只能遊走於他的身周尋找機會,不能靠近。
場邊,眾學院弟子抓住機會,想著兩大天驕纏鬥在了一起,這種機會不抓住,簡直天理都難容,故一擁而上。
人一多,免不了就要相互拉扯,拉扯中,有些弟子想必是抱著我得不到,你也甭想得到的原則,在巨蛋周圍,與拉扯自己的弟子戰成了一團。
這時閻竹青似是背後有眼,終於不再是站在原地揮劍,也學著正前方的沈公子,連人帶劍一起攻了過去。
沈公子見此,大為高興,以攻代守,真像一隻帶刺的玫瑰,不,準確點來說,是帶刺的烏龜,玫瑰與烏龜的結合體。
此刻見他攻來,心裡直呼,“來的正好”,其身法閃動,一劍撩在了閻竹青的腹部,一劍奏效,但他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了閻竹青背後還有一人,正是杜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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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杜放,與林曉棠合力戰這破空境的黑衣人,像他們這種境界,與大境界高手纏鬥,切記,也切勿久鬥,之所以人家大境界,就是因為內力深厚,久鬥則必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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