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總是有許多種解決方法,唯一的難處,便是執行。
蘇雨亭道:“第二種方法,便是讓崔公子儘快感悟到水融境界,甚至更高,讓他自己有能力控制這霧瘴之毒,說來這遭遇,也並非壞事,如若能控制這瘴毒法術並利用,說不得,還是崔公子的造化,你們也看見了,即使是我們,也不能小覷這霧瘴之毒。”
要是崔公子此刻有意識,定會感謝這歐陽長老全家,當然,這是罵人,還是真情實意,想來只有他自己知道。
袁小潔道:“迅速感悟到水融?如若不是其本人參與,這種事情怎麼做的到?”
蘇雨亭道:“這的確需要崔公子參與這事。”
“他這樣子,如何參與這事。”
袁小潔想起此事,便一陣頭大,這可比她自己參悟道法,來的還難,要不是看在崔少爺青面病危的樣子,她恨不得胖揍這傢伙一頓,連修武這種事情,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蘇雨亭道:“所以得先把崔公子的意識引導回來,讓他有思維去控制自己的心神。”
袁小潔道:“怎麼引導。”
蘇雨亭道:“比如這位公子平時對什麼東西,什麼事物感興趣,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加以引導。”
對什麼有興趣?
袁小潔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女人。”
此話一出,場邊吳通大師兄,就隱晦一笑,沒想到這傢伙也是同道中人。
世間情,痴,嗔,笑,大多皆為女人而起,皆為女人而終。
大師兄雖笑的隱晦,但還是被小師妹蘇雨亭瞪了回去。故啐道:“你笑什麼?”
大師兄囁嚅道:“沒......沒笑什麼。”
蘇雨亭也沒想到,袁姑娘說話這麼直接,畢竟在場還有其他女子哩,不免,就有些難為情,難為情,自然就有些臉紅,臉紅的蘇雨亭,又讓大師兄看的如痴如醉。
像是習慣了,也不管大師兄露出的猥瑣表情,蘇雨亭繼續問道:“什麼樣的女人?”
袁小潔道:“赫連姐姐。”
這許多日的相處,這種事情自然瞞不住,袁小潔又不傻,李知焉雖然告訴了除她之外的任何人,但不保證任何人不告訴她。
袁小潔也不是那種矯揉做作之女子,想到什麼,自然便說了出來,而且這本就是事實,只是被這樣直接的說出來,就讓大師兄和小師妹有了些尷尬,當事人均在場,如何不尷尬。
但赫連玉兒不會尷尬,她一直很平靜。
只是這平靜的眼神裡,當下多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擔心。
從戰鬥結束以來,她的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那如皮球一般的男子,雖然聽蘇姑娘說沒什麼事,但這模樣,怎能不讓人擔心。畢竟就在不久前,還可看到他那可靠的背影。
她沒想到李公子會擋在自己面前,因為這一行人,她的武功最高,而這一行人,都知道。
如若當時自己近距離面對這破空境強者,想必自己也會和蘇姑娘一樣,淪為羞辱的物件。畢竟自己,本不善於近戰,赫連玉兒如此想著。
神遊外物,思緒萬千,這時被自己的名字拉回到場間,赫連玉兒平靜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一個男人,需要女人,而這個女人,問其他兩個女人,自己需要做什麼。這怎麼知道?這怎麼能知道?抑或該怎麼知道?
蘇雨亭也搞不清楚場間關係,袁小潔看上去對這廢物關懷備至,而這躺在地上的廢物,又喜歡這赫連姐姐,而這赫連姐姐,從進來就一直看著場中那皮球,咳嗽一聲,道:“赫連姐姐對崔公子,有什麼特別吸引的地方嗎?”
說完,自己已是先臉紅了起來。
此時場間眾人,表情各不相同。大師兄繼續隱晦一笑,女人吸引男人的地方,那還用說嗎?想到這,異樣聲音從唇齒間傳出。
惹得小師妹一個白眼過去,他迅速收斂,稍整衣冠,硬是咳嗽了許久才停下。
袁小潔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躺在地上的崔少爺,大聲道:“赫連姐姐,你這黑紗摘下來感覺整個木屋都在發亮。”
話音剛落,崔少爺就有了反應,也漸漸有了意識,有了意識,身體也開始慢慢積蓄力量,如果說用這點力量,當先控制身體那個部位,以崔少爺的性子,定會是眼睛,畢竟,這可是他的夢想。
下一刻,崔少爺眼皮,就開始微微跳動,直至睜開。
一雙賊眼剛睜開,就繞開袁小潔,東瞧西望。像是在搜尋著什麼。惹得袁小潔作勢欲撲,準備海扁這傢伙一頓。
崔少爺甚是虛弱,問道:“赫....連....姑.....娘呢?”
袁小潔道:“在那邊,怎麼?”
或許是躺著只能看到天花板,抑或現在連頭都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