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兩位姑娘開口,便把眼睛慢慢閉上。李知焉雖說沒事,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場間兩位姑娘擔心。
此時笛聲又起,如飛鴿傳書,要把這美妙的聲樂,帶到世界的盡頭,又如天外飛音,讓人聞之,不得不感嘆這聲樂,哪裡是人間的旋律。
笛聲在擴張,而霧瘴,卻在收縮,此時已收縮到了木屋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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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收緊心神,我觀這霧瘴越來越小,也就代表它越來越稠密,切莫再讓這霧瘴之毒,壞了你的身子。”
這時,屋外有聲傳來,而小師妹三字的發音,像是練習了很久,沉穩,有力,不卑不亢,不急不緩。正是之前與中年男子對敵的少年。
世間能把小師妹三個字叫的如此好聽的,非南盟的大師兄吳通莫屬。
大師兄身旁,一衣衫破爛的少女,正是小師妹,此時已少了昔日的風采,梨花帶雨道:“我曉得,你也注意收緊心神,南盟弟子遭此劫難,不知道是生是死,抑或散落在這空間某處。這讓我如何向師門交代。”
對於整句話,大師兄就只聽到了前面,至於後面講了什麼,只有小師妹自己知道。
對他來說,有前面的話,今日肝腦塗地,也值了,畢竟小師妹還是關心自己的,也許這就是至親至愛吧。雖然遭逢此劫,但也看清了小師妹的心意,算是因禍得福吧,大師兄如此想著。
小師妹不管他的思緒,轉首望向屋內,道:“大師兄,這惡賊已是進得屋內許久,怎的沒有打鬥之聲傳出。你不覺得奇怪嗎?”
大師兄道:“的確很是奇怪。”
小師妹道:“你知道屋內是什麼人嗎?”
大師兄道:“剛霧瘴濃郁,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隱約有點像袁家姑娘,至於裡面何人,這倒是不知。”
小師妹道:“修行世家袁家袁小潔嗎?這次倒是我南盟欠了她一個人情。”
不時,霧瘴就從屋外,收縮到了屋內。
小師妹咬牙,繼而恨恨道:“此惡賊,今日對我南盟的羞辱,他日我蘇雨亭,必當加倍奉還。大師兄,先不管屋內發生何事,趁現在這霧瘴全消,迅速調動這裡濃郁的水元素,恢復內力和體力。”
大師兄道:“正有此意。”
說完,便偷偷瞄了小師妹一眼,心道:生氣的小師妹也這麼好看。
不過在想著諸多同門,現在尚不知何處,迅速調動心神,默唸功法,開始打坐起來,迎接未來可能發生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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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西北之地,這裡高山巍峨,雖沒十萬大山的山多,但這裡的山,卻比十萬大山的山,要高。
在這許多高山上,一座不知叫什麼山的頂點處,一塊大石突兀而出,極像戲劇中的丑角,時不時吐出的舌頭,只是這高山的“舌頭”,吐出來就再沒收回去過。所以遠處一看,又像一個小孩,時刻在向這個世界扮著鬼臉。
這時“舌頭”上,已站了數人,全是黑衣著裝。面帶黑紗。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黑煙繚繞。
“這次狩獵行動,進展如何了?”
場中正前方,一黑衣人,像是這幾人的頭領,此刻正面向懸崖,負手問道。
黑衣人後方,一男子抱拳道:“稟告教主,除了那吳通和蘇雨亭外,歐陽長老在玄武界,已是將南盟弟子一網打盡。“
“在整個南盟年輕一代中,就武學一道來說,又屬這吳通和蘇雨亭,最有慧根和天賦,這次行動,不算完美。”
黑衣頭領聽此,面色平靜,繼續問道:“其他界呢?”
教主左手處,一男子道:“其他界,倒是還沒有訊息傳來。”
黑衣教主自嘲道:“那我們就在這裡靜待各位長老佳音。”
忽然話鋒一轉,接著道:“這次狩獵行動成功與否,我們都將名揚天下,只是......也會成為道盟的座上賓,不是去赴宴,而是被人請去喝茶。”
想起世俗衙門中,被人請去喝茶的樣子,教主不免又笑了起來。
看到前方黑衣人笑,後面一眾黑衣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聲音不大,但足以傳遍高山峽谷。讓山間飛鳥,倏地驚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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