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世人皆追求,但這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明白自由,從而真正獲得自由。
不明白,當然對其理解,就會不一樣,有些人把自由理解為無法無天,為所欲為,有些人,則將其歸納為不被人支配,精神獨立,自由到底什麼?應該怎樣實現自由?
人類自誕生以來,就一直在苦惱此事。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但凡修行者,無不羨慕此等瀟灑,此等自由。
同為修行者,道盟組建的修行者軍團,至少看起來,就沒什麼自由,但他們卻有一個比自由更為偉大的目標,讓別人獲得自由,為此他們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那些年,抗擊魔族的日子裡。
可是大陸近年無戰事,魔族也在多年前,被消滅殆盡,這龐大的軍團,在大宗門看來,就不再是自由的象徵,反而成了枷鎖。
畢竟沒了魔族的威脅,還維持這麼龐大的軍團,到底是為了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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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小鎮早上,商旅會把小鎮所需,從城外運往城內,再在城內,選一些日常所需帶回家裡,砍柴的樵夫,打獵的獵人,今年豐收了三百擔糧食的農夫,換來兩根手指就能捻起的銀票,再用這銀票,換來孩子們喜歡的糖葫蘆,大包子,竹蜻蜓,還有媳婦兒早上就一直掛在嘴邊的豬肉,青魚,勢必讓這收成的一年,在慶祝的午飯中過去。所以街上的人,大多笑容滿面,讓人如沐春風,然後再在叫賣聲,如歡送語中,滿意的離去。
京安城附近,就有一座小鎮,與世間許多小鎮,都不一樣,雖也如其他小鎮一樣,很早就在人聲鼎沸中甦醒,但這嘈雜的聲音中,又夾雜著許多有序。不一樣的是,小鎮左右,各有一座瞭望塔,就像小鎮的眼睛,警戒的盯著來往路人。
普通的小鎮,總是以一種開放的姿態,迎接過往旅人,但這個小鎮,卻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這就是大陸有名的撫冥軍鎮。
雖然大陸各地,駐紮著許多這種同型別道盟軍鎮,但是比起這座軍鎮,都相去甚遠。一來,近年大陸無戰事;二來嘛,則是因為這裡,是幽冥域界開啟的地方;而這第三,便是這裡,乃道盟軍部執事廖化文,坐鎮之地。一切道盟軍部的指令,都是由這裡,發往大陸各地。
小鎮呈“回”字型分佈,周邊城牆高聳,高聳的城牆下,簡單且規則的搭建著一間間民舍。想必是此地常駐軍士日常使用,然後這民舍,再沿四周延伸,就形成了一個“口”字。
不和諧的是,中間那富麗堂皇的建築,將這個猶如神篆刻在大地上的“回”字型藝術品,弄的有點突兀。
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便是廖化文用來辦公休息的地方,不同於陸定國的宣和殿,這裡陳設,極其奢華。
一進門,西北極遠之地運來的大理石,就自然而然的匍匐在腳下,像是在恭迎它尊崇的主人,光滑的地面再把牆上、屋頂一應奢華之物,若銀色的托盤一般,呈現在你的眼睛裡,就像一個卑微的僕人,單膝跪地,獻寶一般,捧來世間最珍貴之物。
一抬眼,你就會看到那張青玉做成的書案,西域之物,畢竟那裡盛產玉石,而要用一整塊玉石做成書案,還要從極遠之地毫髮無傷的運到這裡,自然便少不了此間主人一番心思。
再向上,靠椅後,一幅山水畫,高山聳立,雄鷹展翅,惡狼咆哮,看上去氣勢磅礴,至於什麼時候所作,無從考證。
無從考證的話,那麼大機率就相當久遠,畢竟贗品對於此間主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若畫作為相當久遠的話,那麼想不珍貴都難。
房梁處,龍飛鳳舞,傳神之極,想必這也是世間最頂尖的巧匠所作,不然相映成趣這詞,就會顯得無趣。至於那把椅子,那張異獸地毯,左右飾物,想必也非凡物。
廖化文此刻,就在那把椅子上,身子向後傾,眼瞼低垂,就能看到場間一切,不想看時,閉眼就可假寐,他很喜歡這個樣子,這個地方,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感覺到自己人生的意義所在。
自己的權勢,自己的身份,在這裡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就像此刻,用低垂著的眼瞼,聽著屬下的彙報。
“大人,最近剷除了天門教在南邊的幾個據點,其活動,倒是沉寂了許多。”
廖化文淡淡道:“一個小小的天門教,晾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在大陸,敢跟道盟作對的,還沒出生呢。”
其屬下附和道:“大人說的是。”
廖化文突然坐起身子,像是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趣道:“老劉,你說像我們年輕的時候,有如此盛世的畫面嗎?”
他口中的老劉,不明所以,所以不解道:“什麼畫面?”
廖化文道:“我是說這一屆年輕人,你好好想想,我們年輕時,有這麼厲害嗎?”
老劉這才明白廖化文說的什麼,笑道:“不會,我們那會兒,哪有這麼好的條件,大人和屬下都出生在小宗門。不說資源,光說這功法的獲得,都已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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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聯想到自己現狀,馬上又開懷道:“現在倒是好了許多,以前大宗門來一入門弟子,對我們這些小宗門來說,都必須鞍前馬後伺候著,要是一個不好,還得受他吆五喝六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