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這是沈公子嘴裡蹦出來的,他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兩個廢物上。
不錯,在他看來,倒的確挺廢的,崔少爺本就出名的廢,他的朋友,能好到哪裡去。
這藏經樓第九層,的確來了許多高人,高人又引來了許多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又引來許多花痴少女,而這兩東西,無非是為這些花痴少女而來,而已。
李知焉感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沈公子這樣問,他就這樣答,為什麼下一刻就生氣了呢?他還想著結識一下這氣度不凡的少年,既然人家不喜歡,他也不會覥著臉繼續在這裡不識好歹。所以下一刻他也回答的很簡潔,單手一引,道:“請!”
這個字,既有道別的意思,也有請你自己滾的意思,不過李知焉既沒有道別的意思,也沒有要沈公子自己滾的意思,他只是認為這是作為人,最基本的禮儀而已,別無他想。
崔少爺知道這層意思,但是他好像又不大明白這個少年是故意的,還是有其他意思,他只是覺得這個字用的不錯,他崔少爺很喜歡。懟回去,一直是他崔少爺的作風。
李知焉說完,就拉住崔少爺,準備離開。
這時沈公子處,有聲而來。
“站住!”
短短一會兒,李知焉就越來越不喜歡此人,特別是此人的語氣,就好像在高高在上的半空,自上而下,向你傳來,這讓他感覺有些厭煩,有些厭煩,自然就不耐煩道:“何事?”
也是兩個字,不多不少。
沈公子有點詫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倒不曾想到,這普通少年會如此,即便在知道他是沈公子的前提下。
這就顯得有些無理了,至少在李知焉看來,是如此,他倆年齡相仿,為什麼總是以一種長輩的口吻,來垂詢問話?
沈公子這樣問,李知焉也想過不去回答,亦或直接走開,但他並沒有,他覺得有必要讓人知道自己的名字,特別是別人問自己名字的時候,這並不是一件醜陋的事情,他曾幾何時,也會去思索自己名字為什麼會是這個意思,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但這終究是自己的名字,這世間獨一無二,屬於自己的名字,這是他不多的財富,所以他的回答也很簡單,簡單到再也沒有謙語,因為問題很無理,回答的話,自然就不需要客氣。
“李知焉。”
沈公子呢喃道:“李知焉?”
像是在琢磨這幾個字,又像是在想什麼不可知的問題,接著道:“名字是特別了些,既然這麼特別,那就讓他更特別一些。”
李知焉疑惑道:“特別?”
沈公子道:“最特別的方式,自然是讓他絕跡,我會殺了你。”
李知焉想不通,為什麼剛見面,不到一會兒,此人就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有時候螞蟻也想不通,為什麼好好的在青石板上搬運入冬的糧食,就有人一腳踩了下去,不僅糧食沒了,直到那一腳到底,生命也沒了。
也就再不會“想不通”了。
李知焉不是螞蟻,不過此刻的他卻知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就是一隻螞蟻,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他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即便說再多,也不會改變事實。
下一刻,他就沿著樓梯向下。
第九層的風景,的確很美,從上面那許多學子駐足良久,就知道,第九層的功法,也的確最深奧,沈公子也一定等的到,那些要等的人,而李知焉已是沒了心情,沒了心情,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也許只有等他成為高人的那天,才能領略這高處的盛景,人和事,皆是如此。
來的早,不如來的妙,的確是來早了,就缺了那點妙處。讓人不是很愉快。
有些事情,說來也是奇怪,越是不愉快的事情,就越是接二連三,就像書中說的,禍不單行。
悅來客棧,還是悅來客棧,但感覺空了許多,人聲鼎沸,多了一些不該多的人,卻少了本以為不該少的人。
崔少爺看出李知焉的不快,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如果逛街能讓女人開心展顏,那麼能讓男人展顏的,無非就是女人,這時他就想找個姑娘開心一下,但是看了看李知焉,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再把眼角轉向旁邊名義上的未婚妻,更不是那麼回事兒,舊傷還未愈呢。
明天吧,明天就會好的,崔少爺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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