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就像這藏經樓,越是高處,就越會讓人趨之若鶩。
也許在一般人看來,越是能到得這藏經樓高處,證明其在修行界中的身份和地位,一定是最出類拔萃的。
但是藏經樓並不是越高,就越能證明藏書越複雜、代表越高深,為了方便總結歸納,從三樓到七樓,每層皆為不同元素知識的書籍資料,這其中本就沒有高低之分,如若實在要分個高低,也只是比世間其他門派,對元素法術的整理、歸納的更精練一些。
當然,第八、第九層,的確如世間傳言的那樣,最頂尖的功法,都盡數在此。
整個第三層,就是水元素的功法知識,剛到門口處,聖人之言就流於眼前。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這句話也充分詮釋了一些水元素使用者,在世間的一些行為準則。也成了大多數水元素功法使用者的座右銘。
常言道:女人是水做的。
說來奇怪,在具備水屬性體質這一項上,女人的佔比,倒的確非常之高,當然,不是說沒有男性具有水屬性體質,只是女性的水屬性體質非常之多,而在與人對敵時,水屬性法術,也能更好的展現女性的柔美,在漂亮與實力皆可得的前提下,水屬性體質,成了最受女孩子喜愛的體質。
就如上面說的,水屬性體質,女生最多,而這第三層,也自然而然成了女學子的專場。
現場不多的男生,這時就顯得尤為珍貴,珍貴的同時,也好像有些尷尬,就好比一個好色之徒,平時青樓逛遍,但是你叫他一個人去女澡堂洗澡,他還是會有些羞赧的。
雖然吳通大師兄的宗門,有天下著名的水屬性心法,但是藏經樓第三層這包容永珍的水屬性法術,還是能讓這些南盟弟子收穫頗豐。
畢竟功法,可不是心法,若兩相參照,取其精華,對於修煉與創造,可是大有裨益的。
至於場中男性學子的尷尬,吳通大師兄倒是不大在意,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便見慣了這種大場面,又或是他根本沒注意場中女子,又或是他眼角餘光處,一直都只是那個女子。
這時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也打斷了他繼續偷窺場中那女子的心神。故迅速收起手中一本水元素功法的書籍,稍微整理下,本已打扮的極為得體的衣衫,咳嗽一聲後,靜靜看著來人。
“在下崔凱,今天得見南盟大師兄,真是三生有幸。”
崔少爺早已到得場間,他思前想後,今天要想在這裡不那麼尷尬,那麼認識這位南盟大師兄,是必要的,至少從心理上來說,有個依靠,因為放眼整個藏經樓三層,能這麼處之泰然的男人,也就這位南盟的大師兄了。
所以說見到大師兄三生有幸,並沒有誇大其詞,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把這大師兄,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寄託,他崔少爺不是沒見過女人扎堆,但那是青樓,與現在的情況,完全天差地別,而且他自己的水屬性體質,真的是讓他自卑了好久,看著同樣是水屬性體質的大師兄,絕對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於崔少爺來說,他本就對自己的體質屬性頗為自卑,如果說用佛塵做攻守之用,尚可說自己年輕不懂事,但這體質屬性,就真是無奈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崔少爺雖然不算健碩壯實,好歹也算有些男兒氣概,上天這不是在玩我嗎?哎,也許這就是命吧。
大師兄道:“崔兄客氣了,在下吳通,不知找在下,所為何事?”
崔少爺道:“小弟乃水屬性體質,想必大師兄也是,所以不懂處,需要大師兄指點小弟一二。”
大師兄道:“指點不敢,大家可以相互探討。”
李知焉就在崔少爺身旁,自是聽的清楚,驚訝道:“原來你跟史青玉姑娘是一樣的體質。”
聲音不大,但說的很清晰,藏經樓也很安靜,而場中望月齋弟子不少,都齊齊將頭轉了過來,李知焉不經意間,又成了場中的焦點,崔少爺對此,也是頗感頭大。
這段話雖短,卻提到了幾個重點,史青玉乃江湖中有名的“花蝴蝶”,而被場間男子提起,而且唇齒間,顯得頗為親密,那麼證明這男子,也是放蕩之人。
史青玉本是望月齋棄徒,而在場中,本就以望月齋為首的南盟弟子居多,這樣說出口,真的合適嗎?
聽此,大師兄帶著疑惑,轉首向李知焉,問道“你認識史青玉?”
李知焉點頭,認真道:“我們曾同行過一段時間。”
場中諸女聞此,皆投來鄙夷的眼神,與史青玉同行,定是淫邪之徒無疑。
大師兄道:“你知道史青玉她現在何處嗎?”
想起故友離去的樣子,李知焉甚為感慨,無比惋惜道:“史姑娘未告知,所以不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
只是這模樣,想不讓人誤會都難,這時南盟眾弟子,定是認為這小淫賊想念與那蕩婦歡好之事,故有此一言,所以即便是場邊的崔少爺,也感覺到了這些女子隱隱透露出的殺氣。所以下一刻就有南盟女弟子怒道:“淫賊,休得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