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的地方,就會有酒客,有酒客的地方,就會有酒仙,酒仙,並不是真的仙,而是因為他比一般的酒客,喝的多。
當然,喝多了也會腳下虛浮,頗有一種神仙的假象,角落處,沒人注意一位男子在這清晨時分就開始飲酒,又或是在這樣的地方,清晨飲酒也不是什麼怪事,畢竟這裡是客棧。
此時,這個男子好像也有話說,只見他道:“不若給杜某一個面子,跟我打架如何?”
眾人的目光,循聲而至,這不就是昨日在橋上打架的始作俑者嗎?他昨天喝了許多酒,就想找人打架,但是好好的一場架,被人毀了。
最後雙方兩敗俱傷,再下場也就有了點乘人之危的意思,他本可以再找人的,但是好像酒也醒了,酒醒了打架,就沒什麼意思了。
所以他今天早上又喝了許多酒,他知道今天有架打,因為此地不僅出現了沈公子,而且不遠處,莫如是也到了場中,與一中年書生,兩少年一女子坐在一起,中年書生他認識,女子也知道,自動略過兩少年。
若是讓崔少爺知道他的略過,會不會暴跳如雷,就不得而知了,李知焉則倒是無所謂。
沈公子道:“這位敬亭山的朋友,也想與我討教一番?”
被沈公子喚作朋友的男子道:“你五師弟好像毀了我的一場約架,沈公子要是覺得可以還上,也不是不可。”
“很好,但是我今日不想與你打,但是也不會拂了杜兄的意。”
“怎麼講?”
“這位是我三師弟張遠志。”
說著用手指向場間那青衣男子,接著道:“三師弟,你可別讓這位杜兄失望。”
這位被沈公子喚叫張遠志的青衣男子道:“定不負師兄意思。”
他知道,師兄之所以今天不答應這位姓杜的比武邀約,是因為莫如是已到得場間。
說完,敬亭山姓杜的男子已是站了起來,拎著他那酒葫蘆,走到吳通大師兄身前道:“不好意思,今日這場比試,杜某人要捷足先登了。”
大師兄面對沈公子,本就有點怯意,他非常知道不是此人的對手,如果不是這位姓杜的救場,他今日可能就要在小師妹面前顏面掃地了,看來以後定要加倍努力才是,才不至於負了小師妹的心意,大師兄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小師妹到底有沒有意,天知道,不過他自個兒倒是如此認為的。
於祥福客棧來說,在滄瀾城這個地方,打架之事,簡直就像吃飯,稀疏平常,唯一的要求就是,打爛了桌椅板凳照價賠償。當然,以前也有遊俠試圖挑戰這一規則,但是在消失了幾個遊俠之後。就再沒人挑戰這項規則。
所以這時候客棧中間已是空出了一片場地,因為客棧小二知道了這些客官要打架,故將場中桌椅板凳搬開,騰個空地,而在上完菜之餘可以向裡面張望幾眼。
杜放拱手道:“在下敬亭山杜放,打架歸打架,當以點到為主,莫傷了劍冢與敬亭山的和氣,張兄以為如何。”
張遠志道:“杜兄說的極是,正該如此。”
杜放飲下一口,道:“在下之劍法,取自本門心法《醉欲眠》,故稱醉劍。當然,醉劍之所以醉,少不了酒這個催化物,所以張兄可不要在意杜某手中酒。”
說完,便咕嚕飲下一大口。
“在下之劍,與自身風屬性結合,只是看起來有點快,師兄弟們打趣為”快劍“,當然,杜兄可不必當真。”
張遠志雖說不用當真,但對於杜放來說,哪有不當真的道理。
這時李知焉一桌處,已是坐了多人。
範舉道:“有看頭了。”
莫如是道:“範兄何出此言?”
他清楚知曉,或許在武技上,自己對這個中年書生有自信,但在看人識人以及江湖秘辛上,還得多與這範兄交流學習一番。
“醉劍看上去很慢,但是卻極為巧妙,而快劍,顧名思義,以快為主,一招快,招招快,而這一快一慢的碰撞,豈不是很有趣。”
莫如是點頭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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