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有許多山,有一些很高,有一些則很有名,但凡山足夠高,那麼山就會有名,而有幾座山無名,卻在修行界很有名,因為有仙則靈,則名。
點墨門就有許多山,高矮不一,但是有一座山非但不矮,而且還很高,比其他名山都高,世人都不會懷疑這座山的高度,如果有誰非要這麼認為,那麼一定會收穫世人看傻子的眼神。
在主峰下,薄霧裊繞,也輕掩著幾座較小的山峰,微風吹起,若隱若現。
其中第三峰,峰腰處,一間木屋,一個青年道人,中正平和,相貌中庸,身材極是魁梧,如果能換上蓑衣,會點莊稼把式,也許他更適合做一個田舍郎,但師父非要說他以後會是一個非常好的道人,所以此刻他身上穿的就不是蓑衣,而是道袍。
這時青年道人打坐醒來,喃喃道:“大師哥!”
繼而嘆息一聲。繼續道:“命運真是妙不可言,知焉終究還是見到了大師哥,對還是錯。”
自言自語自然沒人回答,他知道在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面前,自己是最笨的,所以但凡想不通的問題,他就不再去想,釋然道:“時間就是答案,何必自尋煩惱。”
或許對這不是答案的答案非常滿意,繼而咧嘴一笑,繼而閉目打坐。
萬丈谷,古樹旁。
李知焉道:“李乘風前輩,謝謝你傳我修煉心法,你怎麼會認識我呢?”
李乘風道:“我與你母親認識、、、算是故友吧。”
“你見過我母親?”
“自然見過。”
“她在哪裡?”
李乘風道:“我也想知道,所以我也在尋找。”
當然,他知道再也找不到,因為現在的他,本就是一縷殘魂,但聽佛門子弟說,有另一個世界接引這個世界的靈魂,故才有此言。
或許不想再探討這個問題,李乘風岔開話題道:“這位姑娘是你朋友?”
“是的。”
“我即將離去,諸多疑問,你大可在這個世界去尋找答案,這位姑娘實在不宜多耽擱。自去吧。”
說完已轉透明,再到不見,有可能再也不見。
李知焉望著這個剛剛相識卻又感覺極度熟悉之人,心裡莫名惆悵,他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故揹著少女縱躍而去,少女氣息極度微弱,李知焉疾步如飛,不時已出到谷口來,只是奇怪,為何今日谷中猛獸如此之少,想不通也就不再想。
茅屋內,少女奄奄一息,只見知焉猛捶在唯一的那張木桌上,本就搖搖欲墜的木桌這時更是不堪重負,頗有你再捶一下試試,你再捶我就倒給你看的架勢。
李知焉懊惱道:“我應該問問李乘風前輩怎麼治癒這位莫如雪姑娘的,我想前輩這等人一定有辦法,現在這深山野嶺的,如何是好。”
說完又自責的擊打了一下承重柱,本就將傾的茅屋哪受得了這般蹂躪,瞬時就倒了下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離萬丈谷數十里外,有一座小鎮,以前這裡城牆高築,是歷史上某個時期一座著名的邊疆要塞,現在卻只有靠殘垣斷壁來述說著他曾經的輝煌,周邊城牆早已被歲月磨成了大石頭,失去了原來的樣子,所以這裡的人都叫它大石鎮,這裡聚集著周邊各色人等,商人從這裡低價購買山中野物,運轉到各地高價售賣,樵夫,採藥商,而獵人在這裡擺弄著他們剛在山裡弄來的野物,希望買個好價錢早點回家和夫人孩子團聚,各取所需。
既然有人,就少不了客棧,酒肆這類地方,即便像這樣的偏僻之地,也會有風月場所讓這個世俗的地方顯得更世俗一點。而史姑娘就撐起了這座小鎮風月場所的一片天,要說小鎮上誰最有錢,沒人會知道,誰最有權,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裡雖是偏僻小鎮,但這裡緊靠萬丈谷,到這裡隱姓埋名的不知有多少,但要說誰最有名,那就非史姑娘莫屬了。
小鎮本就不是忙碌之地,一天的交易僅限於早市,所以大多時候都處於閒散狀態,幾個關係好的男人會邀約到一起喝酒,喝酒就少不了聊天,而男人聊天,則少不了女人,而說起女人,自然在這個小鎮就繞不開史姑娘,小鎮人不多,大多都相識。
這時一男子放低聲音道:“你們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入了史姑娘的香閨嗎?”
在其左手處,另一男子聽他說起這個話題,就來了興頭,臉上也多了一些淫邪,好奇道:“盧老爺?”
右側男子不屑道:“盧老爺那老東西前天才去的,他那幾兩老骨頭,起碼要等到下個月去了。”
左側男子道:“張鏢師?這混蛋倒是去的挺勤的。”
此時首先挑起話頭的男子道:“都不對,今天就比較新奇了,是一及冠少年,而且還揹著一人,男女不清楚,聽說史姑娘從不、、、,難道史姑娘這次要雙翅齊飛?再創新高、、、”
說完對身邊酒友頻頻眨眼,以會其意,其狀甚是猥瑣,引來身邊酒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