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白霧裡,泰山山巔上,一個女子持劍而立,一襲青色長裙,身上血跡斑斑,氣質冷冽。在她的身上,竟飄出一片片光羽。
“終於要結束了?”她低喃,眼裡盡是不甘,臉色倔強決絕,持劍的手在微顫,“林瑜,但有來生,今世羞辱,我必還之!”
柔和光羽紛飛,片片染血;晶瑩落花飄零,宛若淚雨。夕陽灑落,絢爛豔麗,她砰的一聲,整個人四散開去,化作細碎的光星,如同流沙般,飄落在泰山上。
但在這時,羽石散著白光,便似在呼吸般,將女子散開的光星吸入體內,又撥出一股灰色的氣體。那灰氣一遇陽光,便即消融。
異象止,三個相融的時空分割,回歸到各自的軌跡中。
“羽石!”蘇幼薇驚道。原本擺在祭臺上的兩塊羽石,竟身在另一個時空,“那姑娘化成了光星,被羽石吸收。因此,羽石便跟去了她的時空?灰氣是原主的怨嗎?”
另兩個世界在淡化,不到一刻便消散無痕。
俞君泊頷首道:“羽石納了另一魂,便吐出了原主的怨氣,逼它顯世,令其消融。”
“終處理了一件大事!”蘇幼薇鬆懈下去,眼珠左右溜溜一轉,“因為羽石,原主重生過兩次,剛剛那姑娘死去……難道也會重生?”
那又是另一個故事!夕陽流光溢彩,雲霧繚繞,天地間一片絢爛。她笑容滿面,忽抱住俞君泊,又仰著腦袋,淺淺吻上他的唇。
一觸即止,只有溫情。
泰山祭典後,龍輦直入皇宮,俞君泊正式登基,受百官朝拜、各國來賀。
蘇幼薇累極,一入皇宮,便去了帝殿休息。她本應住在鳳儀殿,但俞君泊言道夫妻豈可分房而寢,有他聖令在,她自也樂見。
帝殿裡,紅綢繞滿堂,床前帷幔亦是紅色,但因兩人已成婚,又經封禪一事受累,那拜堂等禮儀便省了。
蘇幼薇一倒下,便不想再動一下手指。
夜深時,俞君泊回到寢宮,一身倦意,輕聲叫醒了她,在喂她用了膳後,便抱著她去了寢殿後,那裡有一方溫池。
“溫泉?”蘇幼薇一怔。
俞君泊一邊解她的衣帶,一邊溫和道:“約二十日前,我自得知你喜歡泡溫泉後,便命人速去建了一座溫池,昨日剛竣工。”
溫池、溫泉那夜……蘇幼薇垂頭不語。
兩人下了溫池,蘇幼薇懶懶躺著,任由他幫她洗著,直犯睏意,今日實在太累。
俞君泊一手攬著她,一手握著一瓣百合花,沾著溫池的水,一點點擦洗她,極為細致。
“堂堂帝王服侍我,這待遇……”蘇幼薇感嘆,半眯著眼睛,舒服得直哼哼,“本女王很滿意,你伺候得真不錯。”
俞君泊掃去一眼,眉宇間雖有倦意,但興致似頗高,狀態極亢奮,輕聲道:“回女王大人,待會還有重頭戲,自得伺候好你。”
洗得白白的,以便吃幹抹淨。
蘇幼薇懵了,忙撲騰著想上岸,但腰被人攬住,又逃不開,只好軟軟求道:“我很累。”
她以為他今日也累,才丟掉了戒心。
“薇薇……”俞君泊輕語,聲音拉長,在她耳邊廝磨著,勾著她的心,手也不再老實,撩撥著她,“夫人,我這些日很想你。”
“但我很累。”蘇幼薇委屈道,輕喘著,心已在動搖。
“放心,我會快一點,也會輕一點。”俞君泊回道,輕吻著她的臉,雖一直在她身上點著火,但未得她同意前,不曾有進一步舉動。
終於,蘇幼薇被磨得鬆了口:“就一會兒!”
“好。”俞君泊應道,不再壓抑情潮。
在精疲力盡暈過去後,蘇幼薇才恨恨想到,自己若再相信他,那便是一頭豬!
經這一日折騰,她出了汗、吹了風,在冷熱交替下,染了些風寒,休養了半個月後,才將力氣養回,恢複健康。
直到此時,籠罩在太醫院的低溫才散去,聖上收回了注意力,眾太醫才鬆了口氣。
病雖已好,但蘇幼薇卻無一絲高興,因自己的信期仍未至,算算時日,已推遲六日。
信期未至,有懷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