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俞君泊正色道:“我自小習武,與下屬一同受訓,莫說是床塌了,便是白刃臨頭,亦不受半點影響……”
蘇幼薇一口氣憋不住,惱斥道:“我讓你出去,你少吹噓自己!”她怕讓人聽到,是以將聲音盡量壓低,可心裡憋屈,氣不打一處來,“今日沒撕著衣,你是否很失望啊?”
“別生氣,今日是意外,無須介懷。”俞君泊輕語,輕捏了捏她的臉蛋,便即扶起她,“人都到了,我們出去。”
事後,蘇幼薇懶洋洋地坐著椅上,整理著衣裙,無意瞅到那一地碎木,眼角直跳著。待會出去,她該如何解釋?
俞君泊很安靜,只遞著東西,或幫她系一下衣帶,或幫她梳發。
“你還會綰發?”蘇幼薇狐疑。在小小的一面鏡子裡,她面色粉色,水汪汪的眼如在泛春波,眼角眉梢間,皆噙著一抹風情,便似花骨朵兒盛開,褪去青澀,更顯嫵媚靚麗。
她又問道:“曉曉找來,便表示杜七等人也在,是否證明我們已安全?”說罷,她抬手覆在小腹上,怔怔發著呆。
今時不比往日,她難免會考慮更多,因怕有遺憾,兩人才倉促成親,如今真個成親,她又想著白頭偕老,不滿足一朝一夕。
況且,說不準兩人間已有個小生命。
“我只會一個發式,昨日剛學的。”俞君泊回道,一面梳著發,一面輕柔道,“薇薇,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解釋。”
杜大他們也在,這事定瞞不住,他不如坦白,或能徵得她的諒解。
蘇幼薇卻道:“君泊,我們回錦王府,外面總歸不安全。”語畢,她又皺起眉,輕哼了一聲,抱怨道,“你只顧舒服,也不做防範,我年紀太小,不宜生育。”
“為何?”俞君泊一怔。大殷女子十五及笄,隨後便可成親生子,卻無人提過有害。
蘇幼薇思了思,回道:“因我也在長身體,未曾長全,沒有成熟的果樹能結果嗎?”
“好,我會注意。”俞君泊頷首,“我帶你去見我的下屬。”
兩人出門後,便瞧見一屋子人,他們個個正襟危坐,但面色怪異,眼神四處瞟著。
“王爺!”杜大幾人拜道。
是昨日那群背叛的屬下!
蘇幼薇一驚,身子又酸軟著,便欲摔倒,所幸俞君泊攬住她的腰,半抱著她。她心定之後,才有心思去琢磨,面色一時青一時白。
事情已很明瞭,昨日那一番,全是設計!虧她心憂焦慮,怕留有遺憾,便急著成親,原來是她一廂情願!
他與他那群屬下算計她,害她驚慌失措,一副急著嫁他的模樣,很是得意嗎?
尤其是,他欺負了她三次,害她丟了臉,更是向他求饒,簡直不可饒恕!
“薇薇,昨日是我不對。”俞君泊輕語,一手攬著她,一手輕握著她的手,微微側頭,在她的耳邊道,“你如何才會消氣?”
“想我消氣?”蘇幼薇斜睨他,一想到昨夜今日的情況,便羞惱之極,紅著臉悄聲回道,“我要玩捆綁,你得聽我的,讓我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