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曉曉這話一出,嚴飛仙姐弟倆臉色各異,全都看向俞君泊。若是當眾拒婚,總會讓人家姑娘窘迫難堪,也會顯得他冷情。
蘇幼薇心思電轉,立即道:“曉曉別鬧,君泊豈會受你威脅,何況他也不喜歡我。我如今只想做生意,賺了小錢錢後離開京城,去小鎮當個土財主,再養個俊俏的小奶狗……”
她也要點面子,在嚴家姐弟面前,俞君泊若是口出無情語,會害她丟大臉,倒不如她先開口,挽回些面子。
俞君泊掃去一眼,微微蹙眉。
“蘇妹妹,你為何要養……俊俏的狗?”嚴飛仙奇道,點中了關鍵問題。
“那不是狗,是小夫君。”蘇幼薇笑眯眯地道,“又可愛,又呆萌,還聽話的英俊小夫君。嚴姐姐,你要不要也去養一個?”
嚴飛仙沉吟,笑道:“不錯,去哪兒養?”這是個很妙的主意。她也養個小奶狗,平日逗著玩,若是膩了便送走他。
“不慌。我們先留意著人,屆時有了銀子後,就和他們離京。”蘇幼薇喜滋滋道,那時山高皇帝遠,便能過著快樂逍遙的日子。
她二人聊得興起,旁邊三人卻一陣無言。殷朝風氣雖開朗,但貴女注重閨譽,也不會有這等驚世駭俗的言論。
“哥哥,你也不管管她?”俞曉曉跺腳,氣呼呼地道,“她養小奶狗,置你於何地?”
頭頂一片草原,豈能容忍?
俞君泊靜默不語,但見蘇幼薇眉眼含笑,疑似在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他一時之間摸不準她的想法,不知她此話是真是假。
但曉曉說的對,他是該管一管。
“與錦王何幹?”嚴飛仙反駁道,“蘇妹妹雖是錦王府丫鬟,但來去自由,錦王與她非親非故,憑何管教她?”
“沒錯。”蘇幼薇重重點頭。在這一刻,她無比慶幸,幸好自己沒簽到賣身契,否則自由受限制,哪兒都去不了。
俞君泊沉思,但臉色依舊淡漠,似毫不在意。
嚴飛仙又笑道:“京城太無趣,我只呆在這裡幾日,便想離開,還是外面逍遙自在。到時我們帶著小奶狗,一路遊山玩水。”
“姐姐,父王母妃不會準的,在昨夜,母妃說過讓你收斂性子。”嚴丹瑜輕聲道。他姐已十八歲,該準備婚事,否則受人非議。
嚴飛仙不置可否,只道:“出了籠裡的鳥,還妄想抓回去麼?蘇妹妹想法極好,與其去高門受屈,不如養個小奶狗,事事順心。”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外野慣了,不習慣京城裡的規矩,若是嫁到貴門皇府,整日呆在後宅賞花刺繡,與人勾心鬥角……不如去當個土財主,逍遙過日子。
俞曉曉忽想到,原本是她在談婚嫁,這話題怎偏了,聊到養小奶狗去了?她心裡一氣,小臉緊緊板著,語氣很硬:“哥哥,這是我的終身大事,你別幹預我。”
正在這時,杜七匆匆入院裡,先朝主子們一拜,才低聲道:“王爺,事已妥。”
“無妨,說出來。”俞君泊淡淡道,目光瞟向俞曉曉,似是意味深長。
杜七不作猶豫,稟道:“不久前,樓月王子前來大鬧,不肯罷休,也不願另擇佳麗,執意要娶蘇小姐,王爺命屬下扔他出府。樓月王子揚言去告禦狀,誰知途中不慎摔下馬,忙就近去醫館診治,怎知……”
他停頓了一息,看了看三位女眷,放低了些聲音:“怎知大王子身下血流如注,雖在之後止住了血,但怕已無法再有子嗣。”
蘇幼薇幾人皆一怔,杜七雖說得委婉,但她們全都明白,那大王子估計成了太監。
“樓月大王子欺男霸女,強佔不少姑娘,今落得如此下場,往後少些風流債,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俞君泊輕聲評道。
杜七頷首道:“王爺說得極是。”其實,樓月大王子摔下馬時尚好,只是去了醫館後……
餘下幾人臉色各異,都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