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藥吧,小臉都腫了,怪讓人心疼。”蘇幼薇關切地道,眼角一瞟,見蘇婉蓉正惡狠狠地瞪著她,便抬手往她臉上一掐,“婉蓉越發水靈了,瞧瞧這小臉蛋,多滑嫩。”
蘇婉蓉吃痛,一口氣不上不下,心裡委屈得不得了,便往蘇嫦茹懷裡一撲,嗚嚥著不說話。
“君泊,陪我去摘果子。”蘇幼薇心裡歡悅,臉上卻一副愁容,哀怨纏綿,“你不容我在王府,今日過後,我們少有見面時。我們去散散步,說說話,這怕是最後一回。”
盛陽灑落霞輝,透過層層樹葉,在地面留下斑駁光點。幾只小鳥棲在枝頭,鳴叫著,配合著風吹過樹葉的聲音,交織出一曲樂章。
在翠綠的枝葉裡,點綴著一顆顆黃色的果。
“君泊,我想吃枇杷。”蘇幼薇揚著笑臉道。
俞君泊大致搜尋一下,選了根夠得著的枝,正伸手去摘枇杷時,一個大漢手持木棍跳出,又一棍砸了過來,喊道:“偷枇杷賊!”
“君泊小心!”蘇幼薇叫道,上前一把抱住俞君泊,擋在他的前邊。
大漢那一棍砸下,重重地打在她的背上,疼得她淚眼汪汪。
他用這般大的力氣作甚?不是已說好,讓他下手輕一點嗎?疼死她了!!!
大漢是她不久前找的“託”,陪她演一場“女英雄救美男”的戲,用以感動俞君泊。為了刷好感,她也是拼了。
“蘇小姐……”俞君泊蹙眉,抱住她有些下滑的身體,聲音急促了些,“傷到哪裡了?”
“痛。”蘇幼薇吸了吸鼻子,聲音弱弱的,晶瑩的淚珠直落,模樣甚是可憐,“很痛!”
聞言,俞君泊看向那大漢,目光驟然冷下來,猶如銳利的刀刃般,嚇得他倒退幾步。
“枇杷、枇杷樹是、是俺的……”大漢結結巴巴道,終是承受不住,扔了木棍轉身就跑。
俞君泊有意去追,可蘇幼薇緊抱著他,權衡下便將她輕柔抱起,輕聲道:“先讓疾醫看看,身上若有大礙,便需回府休養。”
“君泊,”蘇幼薇身上雖痛,但心裡美滋滋,乖巧地窩在他懷裡,“曉曉說得對,我爹爹左相屬太子一脈,那我也是屬太子一脈。”
俞君泊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她,又聽她悶悶道:“太子暗令我接近你,我如他所願來到你身邊,但我不能再聽他的調遣。”
“那是因為……我不想傷害你!”蘇幼薇揚起掛著淚珠的臉,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情緒,悲痛地問道,“君泊,我只想留在你身邊,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所言當真?”俞君泊輕聲問道,目光有一瞬的複雜。
蘇幼薇心虛不已,醞釀了一下情緒,鼓足膽氣道:“自然是真的,難道我會騙你嗎?”
俞君泊很幹脆道:“若你口中無一句假話,那往後在錦王府,你想住多久都可。”
“王、王爺?”蘇巖詫異道。這二人去了一趟樹林後,錦王便抱著蘇小姐回來?
“她受傷了,喚疾醫。”俞君泊回道,抱著蘇幼薇進了一間涼棚,又命僕人放下竹簾,“我先回避一下。”
一名女疾醫小跑過來,朝他拜了拜,便去為蘇幼薇診治,在查探傷勢與診脈後,沉吟了一會兒,稟道:“蘇小姐放心,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外傷,抹些藥便行。”
“很好!”蘇幼薇笑吟吟。付出一點點代價,便取得了極大的進展,這筆買賣很劃算。
恰在此時,俞曉曉進來,一見她高興的模樣,便氣鼓鼓地哼了聲,咕噥道:“你得意了吧?哥哥正在畫兇徒的人像畫,且已下了死命令,定要捉拿他給你報仇呢!”
蘇幼薇呆若木雞,笑容僵在臉上。
要、要逮她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