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同仇敵愾,紛紛質問道:“對自己的妹妹,也能下此狠手?”
“雖同父,但秉性卻有雲泥之別,蘇二小姐清貴高雅,大小姐卻……”
殷王朝盛行君子之風,而君子,自然不能沉溺女色,應當注重內涵,是以蘇幼薇雖美,但一眾公子為正言端行,表面上都嫌棄她。
至於內心裡的小九九,卻不為外人道。
蘇嫦茹盈盈福了一禮,輕語:“各位的義舉,小妹先在此謝過。此為私事,難登大雅之堂,請諸位勿探討,就此揭過罷。”
這話一出,眾人暗自點頭。單憑這份心性,二小姐無怪乎能麗名遠揚。
“蘇二小姐客氣了……”
但在此時,蘇幼薇不客氣地道:“我打蘇嫦茹,那是她欠教訓,誰讓她先陷害我。你們嚼舌頭根,說話陰陽怪氣,難道也欠打?”
她哼了聲,揚聲道:“子曰:不知者寡言,不懂者慎言。你們全不知始末,只見她臉上有印,便以為是我欺負他,愚昧之至。”
被她一頓搶白,眾人面面相覷。良久後一人奇道:“子有曰嗎?是哪本書記載的?”
“蘇子有曰。”蘇幼薇答道,“若非蘇嫦茹從中作梗,太子昨日也不會退婚,你們用用腦袋仔細想一想,別讓人利用了。”
有一人脆生生道:“大姐,二姐不知何時得罪了你,讓你記懷於心,但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有事可說開,別誣蔑二姐。”
“婉蓉,都是自家姐妹,莫讓人笑話了。”蘇嫦茹輕語,似有絲委屈,“大姐對妹妹有成見,但相府終是你的家,回去可好?”
蘇幼薇鄙夷。蘇嫦茹維持著儀態,一副與世無爭的清貴模樣,只露出被打過的臉,再讓蘇婉蓉替她申辯,手段可真高。
她雖能看清,但旁人卻不是,但聽蘇嫦茹的話,便有藍衣公子勸道:“二小姐,總忍讓也不行,得人家領情,莫損了自個兒。”
“不知者寡言,不懂者慎言。”忽在此刻,俞君泊淡淡道,“此話雖是蘇小姐自創,但本王心覺有道理,你們呢?”
眾人驚訝,那藍衣公子羞得臉一紅。而蘇嫦茹臉色微變,暗咬了口銀牙,心中微惱。俞君泊的意思,便是指事有隱情,指她表裡不一,這是在幫蘇幼薇。
蘇幼薇眼睛一彎。這群人就知道欺負她,也不仔細看一看,她也是有人護著的。
俞君泊又道:“蘇二小姐有一句說得是,蘇小姐終歸是相府的小姐,身在錦王府多有不便,今日遊景後,隨二小姐回相府罷。”
“你不要我了嗎?”蘇幼薇垮了臉,他能不能別給顆甜棗,再當頭來一棒?
但俞曉曉搶著道:“蘇大小姐好歹是一府小姐,做錦王府的丫鬟,委實糟蹋你了。”
“只要能呆在君泊身邊,我都不介意。”蘇幼薇含情脈脈地道,“何況,我應了一事,需回錦王府處理。”
她指的,是除有二心僕婢的事。
“不必了。”俞君泊回道,幹脆果決,不容人反駁,“留在錦王府,於蘇小姐閨譽有損。”
“那你昨日為何又準我入錦王府?”蘇幼薇奇道,緊盯著他的面容,“問題出在昨晚?”
她仔細回想,意圖尋到根源。
昨晚?不少人耳尖一動,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