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昭的這句，他眼神一縮，隨即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蕭昭的脖子，冷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為自己喜歡的人甘願束縛在這裡，即便有能力出去也沒有出去。如果是那些人將你壓制在這裡的話，你並非如此，而是你甘願在這裡，不是為了什麼，而是為了贖罪，為了你喜歡的那個人贖罪。”蕭昭用手撐著自己的脖子，以免自己呼吸不上來。
趁著這空閒還能說話的份上，她緩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想。
不錯，從系統說完之後，蕭昭就覺得很不對。
按照系統和虎爺爺的說法，如果那麼儲嬴真的那麼厲害，這樣一個厲害的人，仙門眾人將人關押在這裡已經是很難得，但是為什麼他被鐵鏈鎖住，而且有一條還是貫穿琵琶骨的。
除非，是他自願。不然拴住他也就罷了，還能再將他的琵琶骨戳了，那絕非一個人兩個人能做到的。
那麼多人進來，出去也是難事，誰會犧牲自己就為了貫穿他的琵琶骨。
很顯然，不會。
“怎麼，我說的不對，還是你不敢面對？”
蕭昭又說了一句，其實她也在賭，拿他的心結在賭。
儲嬴沉默了一會兒，忽的，“哈哈哈哈哈。你這女娃娃，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他大笑，鬆開了蕭昭。
“咳咳咳。”真是陰晴不定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指的是蕭昭知道他有一個喜歡的人。
“我當然是聽他們說的。”
“他們可不是這樣和你說我的吧。”他看向另一個方向，有些懷念的記起往事。
“他們只會和你說我是個叛徒，十惡不赦的罪人。”
“的確，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你說什麼？”他猛地回頭看向蕭昭，惡狠狠地語氣。
“我說您也算是自知之明瞭，但既然如此瞭解你自己，為何要不放過自己呢？”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穿過琵琶骨的鐵鏈，是你自願讓他們弄上去的吧！”
“不錯，我自覺我自己有罪。”儲嬴看了一會兒蕭昭，沉沉說道。
“萬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宗門弟子。我自幼被家裡人視為怪物與不詳，後來我來到了無量宗拜師修煉。原以為我的人生只有修煉這件事情。
但是，後來，宗門的弟子對我冷眼相待，每日背後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動作，不過我並不在意。
再後來，我遇見了她。”
談起代妙，他暗沉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那是他僅有的世界。
“不介意我的過去，不害怕我身上的那個東西，她與別人不一樣。”
“那後來呢？”
“後來，為了她我努力修煉，想要護她無憂。很快，我修煉到了渡劫，很多人將我視為眼中釘。不過沒有關係，實力說話，他們無法奈我何。”
“之後，我就發現她很少來找我，甚至躲著我。我不明白，去找她問清楚，她不肯說，每日與別的男弟子在一起。這我怎麼忍受得了，我殺了那名弟子。弒殺同門是大罪，果不其然，我被逐出了師門。”
“直到最後，我才知道，那些人趁我出去歷練的時候，玷汙了她，所以她才會躲開我，不見我。而我努力修煉，最後沒有保護好她。”
“那個時候，我隱約有墜魔的跡象，殺了那些所有玷汙她的人。仙門將我與魔族歸為一類，對我追殺。
你知道嗎？在我重傷的時候，救我的人竟然是蕭翎。我忽然覺得這一生有些可悲，亦正亦邪，孰是孰非，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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