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管是人族,仙族還是魔族,都是族中的敗類。”蕭昭氣都不帶喘的,一口氣說完,順便還衝著姬南英做了個鬼臉。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由來的厭惡這個女人。
於公於私,都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姬南英的攻擊就直直的直逼蕭昭,沈溫言一個轉身躲開了。
若還是那個十五六少年的沈溫言自然對抗她還有些困難,但是眼下已經不是少年的自己,現在的沈溫言強出她不知道多少倍。
對付她,輕而易舉。
其實,沈溫言知道真正的姬南英早被他殺死了,至於為什麼這些經歷會重現,恐怕與他們來的地宮還有那個女鬼脫離不了關係。
所以,眼前的這個姬南英,與其讓她死,倒不如慢慢地折磨著玩。
左右他看蕭昭玩得正起興,也就隨他了。
一想到什麼,他心裡的某一處就被蕭昭柔化的不像樣子。
蕭昭看見姬南英像一個瘋子一樣的攻擊她,蕭昭不屑的眉頭上挑:“咿呀呀,我這才說幾句話就這般生氣,可心性還真是差,這麼說你也不虧。”
隨後她語氣莫測,陰惻惻地說道:“你們張口一個“野種”,閉嘴一個“野種”地喊沈溫言的時候,心裡是不是很舒爽,很過癮?怎麼到了自己就這般面目可恨。真的是——醜死了。”她尾音拉長,話裡有著她都不察覺的生氣。
沈溫言聞言,一頓,原來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嗎?
“師妹。”他輕輕地喊了她一聲。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蕭昭疑惑的嘟囔道:“怎麼了?”
看著她的嘴像一隻小倉鼠一樣的一張一合,沈溫言笑了一聲:“師妹,當真可愛。”
???
???
這話說得蕭昭一頭霧水,此刻的沈溫言就好像那個痴漢,無厘頭。
“你是什麼人,以為上了他的床,他就會視你如珍寶?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野種。和他那個死去的爹一樣是個瘋子。早晚你會死在他的手裡。”姬南英怒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看著蕭昭的眼神悲切又幸災樂禍。
沈溫言見她這麼一說,眼神暗了暗,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掐。
“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你死去的爹一樣,都是個瘋子。”姬南英不怕死的說著,此刻她頭髮散亂,衣衫上都是鮮血,臉上瘋魔,眼角微張猩紅。
“你說對了,所以——你該死。”冰冷的聲音從他薄唇一字一語的吐出。
感覺到身後的人情緒的變化,蕭昭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他:“我剛才還說她這個心性不咋地呢,怎麼九師兄也這般容易被激怒?”
她有些嗔怪他,沈溫言閃了閃眼睛,周身的死氣在她的動作之後,悄悄散去。
“不管別人說什麼,她們只不過就是嫉妒你。”
“嫉妒你長得好,嫉妒你厲害,嫉妒你有個好爹孃。所以,她們想要藉此說著侮辱刺骨的話來刺激你,看你因此生氣不堪的樣子,來達到自己內心的爽點。這叫什麼,這就叫拉低別人來顯示自己心裡那些自卑與醜陋。”
蕭昭淡淡說,看著沈溫言的眼神,彷彿是在透過他,看一些什麼東西。
“那師妹覺得當如何?”
“那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嘍!!這麼想要顯示自己那點可憐的醜陋的不堪,不如幫她一把。”蕭昭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好像再說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溫言覺得自己好像嗅到了同伴的氣息,低頭凝視了蕭昭一會兒,才回了一句話“好”。
眼前的嬌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不一樣。
“那九師兄處理吧,我迷糊,有些累了。”蕭昭動了動身體,將臉埋進沈溫言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這是屬於沈溫言與姬南英的恩恩怨怨,所以解決的時候也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沒有什麼比自己手刃以往傷害自己的人更為解氣了。
蕭昭如是想著。
沈溫言將自己寬大的袍子給蕭昭擋了擋,以免她睡著之後會冷。至於其他聲音,他自然不會讓它吵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