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蕭昭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她覺得自從穿書進來以後,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不是被這個叫醒,就是被那個叫醒。
他們難道不困嗎?
“來了。”蕭昭聲音有些低啞,鞋都沒有穿,去開了門。
“師妹,大師兄他們還在樓下等著。”
沈溫言看著頭髮亂糟糟,睡眼惺忪的蕭昭,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啊,幹什麼去,這麼早?”蕭昭不明所以。
“早,師妹都快中午了,還早?大師兄他們要去皇宮。”沈溫言暱了他一眼,有些無語。
太陽都曬屁股了,這個女人還覺得早。
“中午了,嗷嗷啊,那九師兄你們等會,我去洗漱。”一聽要中午了,蕭昭瞬間清醒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於是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
被拒之門外的沈溫言,神色晦暗不明,轉身離開了。
等到陸子吟等人吃完早飯,蕭昭才從房間裡出來。
不要怪她,都怪那個心魔,讓自己晚睡了。
心魔......我不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你睡過。
“對對對不起,大師兄,美人姐姐,我來晚了。”蕭昭看見他們,一臉愧意地和他們道歉,雖然蕭昭覺得他們並不會怪罪自己。
“你是豬嗎?睡這麼久。”頭上傳來沈溫言涼涼地聲音。
???
狗男人,最近總和我作對。
“好啦,沒事,給你留了一份早飯,昭昭快吃吧。”陸子吟出面,笑著將兩個人要鬥起來的場景阻止。
“嗯哼,還是大師兄好。”蕭昭仰著下巴,一臉傲嬌的從沈溫言旁邊拉了一個椅子,吃著他們留給自己的早飯。
沈溫言不再言語,只是心裡還在回想那句“還是大師兄好”,就很煩。
“啊!”一聲尖叫聲劃破了天空。
綾羅幔紗內,坐起一個嬌小的身影,一頭黑髮披散在白色的寢衣上。
宮女從寢殿的小角落裡顫顫抖抖地走過來,隔著帷幔問:“公主,你怎麼了?”
少女並未出聲,一雙柔嫩的手伸出帷幔搭在那名宮女的脖子上,下一刻,那宮女面露驚恐,五官猙獰,連聲音還未發出,就被掐斷了脖子。
此刻的女子,並不是外人所見的公主,她的身形被撐得幾乎脹破,眼睛像貓眼銅鈴一樣來回滾動,身上青筋盡顯,黑色的血紋遍佈全身,周圍黑氣纏繞。
若是陸子吟和蕭昭在場,定會驚訝這樣子多多少少和沈溫言發病那日差不多。
她一鬆手,那名宮女就滑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忽的,她又恢復了——稚嫩的臉龐,精緻的五官,嘴唇上毫無血色。
“啊——來人啊,來人啊。”她癱坐在地上,眼眶裡面的淚水湧了出來,一張小臉上全都是懼意。
聽到殿內的喊叫,一群侍衛衝了進去。
“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為首的侍衛的恭敬地向她行了一個禮,問道。
殿外的這些侍衛是皇上專門派給靜嫻公主的,就是看守她的安危。
靜嫻伸出手,顫顫抖抖地指了指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宮女,“拉出去,拉出去。”她的聲音顫抖卻不失尖酸。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個了。
那些人總是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