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之前她昏迷時護著慕容漠的時候很相似。
只是那個時候她的供給是慕容漠,現如今慕容漠昏睡著,她在自主修煉,想辦法護他。
這時,連陸雲瑤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想要護住他,不僅僅是契約,更不只是把他當成弟弟的護短髮作。
那種陌生的情感,前世她不曾對誰有過。
也就只能找到比較相近的,也就是曾經對那位小姐姐的依賴。
因此,混淆了的陸雲瑤,直接把這當成了是同樣的情感,再一次將慕容漠隔離開來。
白天的時候,陸雲瑤還能感覺到這種平衡。
但當夕陽西下開始,平衡就開始逐漸傾斜。
眼見著就要被打破的時候。
慕容漠終於醒了。
昏睡了整一日,他的玄炁徹底發生了質變,在他甦醒的同時,從他的中丹田流轉而出,滌盪著飢渴了一天的奇經八脈。
經脈重新被洗刷,那如同液化的玄炁,讓他的奇經八脈有了些許不適。
緊接著是被強行擴張的痛楚。
小小隻的慕容漠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眼中有著欣喜的光芒。
此時的陸雲瑤正額頭見汗,沒辦法再分心清醒過來,所以也就並不知曉慕容漠已經清醒,燒也已經退了的事。
慕容漠這邊也忙於調理內息,擴張經脈,沒有餘力去看陸雲瑤的情況。
待他行功一週後,經脈被疏通了一遍,真正的達到了突破後該有的通達寬廣,他才緩緩行功,並睜眼看向了早就感知到有人的床尾。
這一看,慕容漠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此時在他眼中的小寵物,面色蒼白如紙,額頭滿是冷汗,額髮被冷汗打溼顯得很是狼狽。
而在兩人的周圍,那濃郁到化不開的冥氣,就如同最烈的毒,正在腐蝕著兩人身上微弱的柔光。
柔光?!
慕容漠這時才注意到,她沒有接觸到他,但他的身上卻依舊亮起了熟悉的柔光。
那是她對他的保護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