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房間,走到了院子裡,沈夢依從後面衝上來就想扯住明月溪的胳膊,被明月溪輕巧的側身避開,冷眼看著她。
“二皇妃這是做什麼,即便都是女子,拉拉扯扯也有失禮數,二皇妃應該不會不知禮數吧?”
“明月溪,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警告你,你快點把我的錢還給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沈夢依雙手叉著腰站在院子裡朝著她大吼,儼然因為賠了太多錢,情緒有些失控了,看著她這副輸不起的樣子,明月溪只覺得好笑。
“二皇妃不妨說說,我做生意賺的錢,怎麼就成了你的了,我把錢給你,誰把布給我?”
沈夢依自知理虧,但到底是不甘心,便想從言語上佔些便宜,好洩洩心頭的怒。
“明月溪,你就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卑鄙無恥,你粗鄙的出身帶來的這些會永遠刻在你的骨子裡,沒有人會承認你是貴婦,因為你不配……”
“說夠了沒有?”
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沈夢依的後腦勺一陣發涼,臉色一下子刷白,她僵硬的扭頭往回看,眼前一抹白色飄過,再看時,顧硯白站在了明月溪的身邊。
身旁的壓力消失,沈夢依臉色恢復,憤恨的用手指著明月溪:“顧硯白,她用這些下作手段坑蒙拐騙,難道你就一點也看不見嗎!”
“不管她用什麼手段,她都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少夫人,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沈夢依,別把自己的蠢怪到別人的身上。”
顧硯白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對答如流,最後說沈夢依蠢說的更是乾脆利落,跟之前的清冷公子判若兩人。
明月溪樂得躲在他身後看他為自己出頭,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噗嗤一笑,沈夢依的臉上再也掛不住,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帶著自己的隨從就離開了。
顧硯白轉身看著她,一幅快老實交代的表情,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寵溺又無奈:“說吧,你又做了什麼?”
明月溪把事情的從頭到尾都同他說了一遍,顧硯白聽的認真,心裡對範竹這個人倒是多了幾分認可。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從始至終都將計就計而已,她著急要送銀子,我就給她地方送,這有什麼不好?”
明月溪挺直了腰板,傲嬌的看著他,像個等待表揚的小孩子。
顧硯白忍不住伸手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刮,眉目含情:“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假如有一天我們變得籍籍無名,還得拜託你養我了。”
沈夢依還未回來,夏南楓先從宮中回到了府上,他匆匆邁進門檻,抬手免了眾人的行禮。
“管家,給我去取一千兩,我要換成銀票隨身帶著。”
“是,”管家答應的極快,然而回來的時候卻兩手空空,面色為難,“二皇子,府裡暫時不夠了。”
這還是夏南楓自從有了自己的財產之後。唯一一次拿不到銀子,他皺眉追問:“怎麼回事,銀子都去哪裡了?”
管家不會向著沈夢依,當時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尤其是她賠了太多的錢那一塊兒,管家說的非常詳細,夏南楓的臉越聽越黑。
這個女人做事難道不動腦子嗎,他就不該把布莊交給她,就算是徒留一座空莊子,也比她帶來的“名氣”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