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承認,明月溪乾脆地掀起他的衣袖.
只見幾乎貫穿這條胳膊的傷口蜿蜒盤驅在他的手臂上,外翻的血肉,猙獰且讓人心痛。
看起來是被長刀所傷,刀傷深得入骨。
明月溪看得心都要糾在一起:“這是什麼時候受傷,你為什麼不說?”
顧硯白不在意,笑著說:“這點小傷,回頭包紮下就好了。”
看他這種模樣,明月溪還準備說兩句,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她。
“硯白哥哥,你怎麼受傷這麼嚴重?”
緊張的話語伴隨著人影的閃現,不知沈夢依從何處冒出來,握住顧硯白的手臂心疼不已。
看到沈夢依的時候,顧硯白臉上的笑容當時收斂起來,冷聲道:“與你無關。”
“我這是關心你,我知道肯定是她害受傷的。她就是掃把星,害得你這般受苦。”沈夢依說著,怨恨的神情直指明月溪。
明月溪來不及反駁,就聽她繼續呵斥道,“我就知道碰上你這個女人,肯定不會有好事。我警告你,你傷害我可以,但你不準傷害硯白哥哥。”
左一句硯白哥哥,右一句硯白哥哥,明月溪倒像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她糾纏得沒完沒了時,顧硯白出聲喝止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還有這是我探查任務的時候,不慎受傷所致,同小溪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你再敢為難她,別怪我不客氣。”
丟下這話,顧硯白就帶著明月溪走了,也不顧沈夢依的臉氣得幾乎扭曲在一起。
氣急之下,沈夢依哭哭啼啼地跑去顧老太太跟前,哭得是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顧老太太見她這邊架勢,連忙安慰著:“哎喲喂,你可別哭了,有什麼話儘管同外婆說,外婆定然為你做主。”
沈夢依隨後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遍,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總之明月溪是個惡人就對了。
顧老太太在聽了後,臉色難看,立刻命人去將顧硯白喚來。
“祖母,你叫我來做什麼?”顧硯白挺意外,那時候明月溪正在為他包紮傷口。
顧老太太冷聲道:“聽說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顧硯白搖頭:“沒有的事情,肯定是你誤會了。”
對此,顧老太太冷哼了聲:“我可不會誤會,有本事你將手給我看看!”
明顯她就是知道,故而這麼說。
顧硯白知道隱瞞不下去,撓了下頭,尷尬地說:“小傷,你別太在意。”
“哎喲,這個孫子可真是白疼了。我當祖母就是想看個傷,也不讓我看。”顧老太太難受地抹著眼淚。
顧硯白見不得這些,只得乖乖將手臂伸了出去。
好在明月溪的包紮手法很好,紗布被她精緻的包紮著,看起來也不是很嚴重。
“你這孩子,往後多注意些,知道嗎?”顧老太太倒沒說什麼,叮囑了幾句。
之後她便讓顧硯白離開了,人剛走,她的神情陡然就凝固了。
看來先前的打算是沒錯,明月溪到底是鄉野村婦,照顧她的孫兒哪裡比得上大家閨秀,是時候要給硯白納妾了。
顧硯白對此毫不知情,只覺得怪異,具體又說不上來。
眼看中秋將至,明月溪嫁入侯府的第一個中秋,免不得人情往來。各色的禮物可是讓她愁得頭髮都要掉光,好在有丫鬟們幫她一起想。
中秋的前天,顧硯白沒有去為公務而奔波,反而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