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些事情不明說,但顧硯白總是會想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們的心牽連著,心心相印。
沉默片刻,顧硯白方才啟唇而道:“我知道了。”
之後幾日,明月溪在顧硯白身邊細心地照顧著,落入逍遙侯的眼中,不由對於她更多了幾分好感。先前貪汙和疫病一事,已經在逍遙侯的心中留下了重要的印象,見二人如此情深義重,心中滋味更是複雜。
也不知他從何處得知明月溪被皇上招入宮中,差點遇難。經過思量後,決定處理好此事。有些錯誤從開始就是他造成的,自然要解決了。
早朝剛下,逍遙侯動身前去御書房。
太監將此訊息告知給說了皇上,而皇上在聽聞後,冷笑了聲:“好端端的,他來這裡做什麼?”
太監搖頭:“奴才問過了,侯爺沒說。”
就算太監未曾打探出訊息,可皇上又怎麼會不知情呢?
他執筆思量片刻,將其擱置在硯臺上,不鹹不淡地說道:“讓人進來吧。”
得了訊息,太監立刻就出去將逍遙侯給帶進來。而逍遙侯見了皇上後,立刻行李:“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微微頷首:“侯爺不用多禮,起來吧。”
逍遙侯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耳邊再次傳來皇上的詢問:“不知侯爺今日來尋朕有何事?”
在他說的時候,深黑的眼眸彷彿有著洞悉人內心的魔力。
逍遙侯直接明瞭地說明自己前來的目的:“實不相瞞,微臣此番前來尋皇上,其實是為了犬子的婚事。微臣知曉皇上看重犬子,故而要將七公主娶配於他,對此微臣內心感激不已。可婚姻大事,微臣希望他自己去做主,還望皇上成全。”
一上來就表明他的立場,皇上知曉他指的是先前自己將明月溪請入宮中。
他暗自冷笑,明月溪這張嘴傳話還挺快的。
不過皇上沒有立刻回答,大殿的氣氛愈發冷清,透著陣陣寒意。
片刻後,皇上才冷聲道:“侯爺的心意朕明白了,朕會為七公主另尋婚事。”
皇帝金口玉言,逍遙侯才鬆了口氣。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在此處多有耽擱,隨後就離去了。
可他剛走御書房,皇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龍顏大怒:“豈有此理!”
他雷霆之聲傳遍了大殿的每個角落,眾人還未曾見他這般發怒,膝蓋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低壓著頭,不敢吭聲。
“皇上,您消消氣,這要是將自己給氣壞了,那多不值當。”太監在旁寬慰著。
皇上攥緊拳頭,目怒兇光:“好一個顧家,朕可當真是高看了他們。七公主乃是朕的女兒,三番五次拒絕真的賜婚是何用意,簡直就是不將朕給放在眼中!”
太監則煽風點火起來:“皇上,此事說來也是簡單,從頭至尾,還不是那個明月溪的問題。雖說她有些本事,得了民心,可就這麼小去,難保日後不會對皇上產生威脅。若要解決此事,必須要將此人給除掉。”
有關明月溪所作之事,皇上起初是欣賞的。可聽他這麼一提倒是想起了疫病的事情,當初明月溪離開昌南的時候,滿城百姓前去歡送,此乃何等待遇。
七公主賜婚被拒已經導致皇家的顏面遭受挑釁,這樣的人繼續留著,日後勢必會成為威脅。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朕要好看點,明白嗎?”皇上挑眉看去。
太監笑彎了眼,雖不明言,但早已心領神會,連連點頭:“皇上放心好了,奴才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