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怪你,你快去吧。”明月溪笑著說。
其實他陪伴自己的這些日子,她已經很滿足了,沒有再多的奢望。
顧硯白伸手為她將發須翻於耳後,依依不捨,最終還是離開。
不過顧硯白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位不速之。
明月溪沐浴著和煦的陽光,準備稍後動身回去休息。忽然有一道黑影遮擋住,她遮住眼睛,透過細微的指縫看去,卻見一張嚴肅地面孔正注視著她。
頓時,明月溪顧不得自己還不能夠完全站立的膝蓋,嗖地一下從搖椅上站起來,緊張地說道:“侯爺好,你怎麼來了?”
其實大家見面也不少,明月溪倒也不用這麼緊張。然而今日在看到他後,心中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點逍遙侯也注意到了,他皺了下眉,欲言又止。
“你膝蓋剛好,別這麼多禮了。”逍遙侯又恢復了往日和善的面孔。
或許是自己看花眼了。
明月溪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在逍遙侯落座後,她方才小心翼翼地坐下,端正姿態。
氣氛有些尷尬,明月溪深吸了口氣:“不知侯爺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她視線緊張地轉移向旁邊。
逍遙侯端起丫鬟送來的茶水,抿了口:“你別這麼緊張,其實本候今日過來也是有事相求。”
求她?明月溪愣住了,自己沒有聽錯吧。
想來她本質就是草民,堂堂一個侯爺會求她?
明月溪掩蓋住內心的震驚,柔聲道:“侯爺有什麼儘管說,小女定當萬死不辭。”
她如此爽快,使得逍遙侯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了些,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小溪,你是個好姑娘,本候一眼就看出來。若非情不得已,本候也不會來找你。”
他小心注視著明月溪的神情,鉚足了勁才說下去:“皇上找過本候欲試將七公主賜婚於犬子,本候知曉小溪一片深情,犬子對你也是。不過為人父母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相比之下,七公主的確更適合犬子。”
聽到這裡,明月溪臉上的笑容逐漸開始繃不住,握著茶杯的手開始顫抖。
即便如此,她盡力讓自己冷靜。
“也正是因為為人父母,本候知曉硯白他的心思。可若是小溪你能夠去勸上一二,硯白定然能夠聽進去。今日也算是本候懇請姑娘你幫忙,日後本候定然答謝!”逍遙侯鄭重地說著。
聽得出來,他每句發自真心。
在逍遙侯的心中,其實他也喜歡明月溪這個姑娘。可二人門不當戶不對,且不說日後在仕途上是否能夠幫忙,就怕她的身世都會淪為世人的笑柄。堂堂小侯爺迎娶不知名的女子,荒唐!
本該對明月溪很簡單就能夠說出口的話,此刻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緩了片刻,她剛要開口,耳邊忽然卻傳來一陣惱怒的吶喊:“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小溪?”
聽到這話,逍遙侯看去,很是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
顧硯白剛走到侯府門口,忽然想起東西落在明月溪這裡,故而折返回來。怎料這一回頭,卻聽到這些傷透小溪心的話語。
“爹,你不用再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迎娶七公主的。若爹執意如此,那邊殺了兒子吧!”顧硯白字字鏗鏘,明確端正自己的態度。
啪!
一巴掌直接打在顧硯白的臉上,逍遙侯憤怒不已:“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已經找我了,若是你不去,你可知曉結果是什麼。你是我的兒子,我不准你這麼任性!”
一時間,兩父子就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