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很快過去,明月溪與長公主相處的十分融洽,就連顧硯白也捎帶著受了待見。
他託了封密信給暗衛,去京城請來了內科聖手——趙太醫,來醫治長公主的頭疾。
只是信已寄出去多日,還未見到趙太醫的顧硯白有些著急,他又派了暗衛去打探訊息,這才打聽到,那太醫原是快馬加鞭趕著來的,只因不知道那訊息從何洩露,竟來了一幫子殺手,所幸太醫命大,加上有暗衛的護持,才能有驚無險地抵達長原。
趙太醫現在正於驛站中稍作休息,不日便能抵達林家村。
這天,陽光明媚,顧硯白恐再生事端,就別了明月溪,親自去驛站接趙太醫。
明月溪則按照與長公主的約定,一起來了村口的茶樓聽戲。
定好座兒的明月溪百無聊賴的盤著腿,嗑瓜子兒。
這離約定的時間過了半刻,長公主卻還未出面,她有些著急,就連顧硯白給她的話本子也沒了看下去的興致。
忽然,茶樓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好看熱鬧的明月溪便喚來小二,鎖了位置,尋著聲兒竟瞧見一女子有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裙角沾染了些塵土,邊上杵著一位眉眼凶煞的中年婦人,怒氣沖天的看著她。
周圍三三兩兩來往的行人,分分側目,觀著這場鬧劇。
明月溪只覺得那女子的身形有些眼熟,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是誰。
那立著的婦人見女子長紗掩面,指著她說:“你這沒心肝的,老孃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偷我的漢子!”
此話一出,吃瓜群眾圍著那女子指指點點,眾說紛紜。
明月溪聽了有些咋舌,古代最重名節,這女子被那婦人懟的無地自容,真真是失了老大的顏面。
突然跑出來一個書生氣一樣的人,護住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女子。
“你這妒婦,為何要傷青兒?”
“小溪!”就在她再猜想這三人的關係時,公主突然拍了她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家中有事給耽擱了,小溪你沒有等我很久吧?”
明月溪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拉長公主離開的時候,那立著的婦人從地上抄起了一片屋頂上落下的青瓦碎片,朝那地上的女子扔了去,那書生立刻護住了坐在地上的青兒,青瓦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不知怎的竟反彈到長公主這裡,正準備離開的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長公主的額頭被砸了一個口子,頓時冒出了一絲鮮血。
“嘶——”蹲在地上的長公主捂著傷口,有些疼痛。
方才離開時,她發現自己的玉佩落在了地上,想要伸手去撿,竟然遭此橫禍。
明月溪連忙將公主扶起來,然後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婦女,那婦女見自己誤傷了人,有些語塞,不過說話的語氣依舊非常傲慢。
“怎,怎麼了,誰讓你站在這兒?”
明月溪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她們這個受害者還沒說什麼,行兇者倒先辯駁起來。
長公主拉了拉想要上前理論的明月溪,低聲在她的耳畔說道:“這種人就不要跟她多費口舌了。”
明月溪哪是那種會吃虧的人,捲起袖子就要上前開罵,這時一隻大手拍在了的她的肩膀上,她轉身,看到來人這是顧硯白,身後還站著一個揹著藥箱的人。
四人一行回了茶樓。
“方才你為什麼要攔我?”明月溪惡狠狠的盯著門外,氣呼呼地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
顧硯白看著她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自然地從桌子上拿起水壺,給她倒了杯茶。
“慢點別噎著。”
顧硯白朝身邊的趙太醫使了個眼色,趙太醫便拱手作揖,朝長公主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