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後,明月溪的嘴角抽了又抽,這服務技能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進了門,最尷尬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有一張床。
“我睡床。”
“我睡床。”
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半秒後,明月溪幾乎跑這坐到了床上然後嘚瑟地躺下,顧不得情況,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睡在被子上。
顧硯白默默地走到床邊,彎下腰與明月溪對視,明月溪對上她深邃的眼,有些迷離。
就在她上一秒以為自己快愛上他時,顧硯白這才冷不丁地開口,你這儀態著實讓人堪憂。
明月溪聽了沒做任何思考一拳衝了過去。
顧硯白眼疾手快地出手抱住了她的拳頭,明月溪想收回拳頭,卻不想一用力,顧硯白的手跟著落下,人也沒穩住到了下來。就在明月溪以為自己要被撞個鼻青臉腫時,睜開眼卻發現顧硯白單手撐在她的耳邊,他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她。
一時間,房裡的曖昧氣氛升級。
明月溪的心理如小鹿亂撞,她屏住呼吸想要逃離,顧硯白卻突然扣住了她的雙手,欺身壓來。
“你你你想幹啥?”明月溪見兩人的距離越發的近,心跳加速,快要蹦出胸口。
此時,顧硯白卻戛然而止,猛的起身,走到了旁邊的臥榻上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衣角,翻身躺了下來。
“今日你便安心睡去,我守著你。”明月溪側身,隔著床簾,看了一眼顧硯白隱約的側臉,心裡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早了,睡吧。”顧硯白的聲音如一股凜冽的清流,透徹心扉。
明月溪立刻收了心思,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雨依舊下的連綿,明月溪起床時,下意識地朝臥榻看了眼,發現顧硯白不在。
她想著連日奔波身上沾滿了塵土,需泡個澡才好,便催來小二,替她打了一桶水,剛脫的只剩裡衣時,小兒便“咚咚咚”的敲門,明月溪連忙裹上了外衣,走到門邊詢問:“何事?”
那小二的語氣略帶焦急,隔著門都能聽見他在喘氣:“這位小娘子,外面來了一隊官兵,要查戶籍,你受累將那張能驗明身份的紙送出來給小的看一下。”
明月溪先是沒聽懂,後來才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身份證。
可她是穿越過來的,怎麼會有這裡的東西。
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想要搪塞過去:“我正在沐浴,沒法給小哥你拿。”
小二聽這話有些著急,若他們店裡進了不該進的人,官府定會怪罪下來。
“小娘子,您就受累拿出來給小的看一眼,便就..就一....哎哎哎!”話還沒說完,小二被從外面趕來的顧硯白推到了一邊。
“你聽不清裡面再說什麼嗎?”顧硯白一臉冷漠地看著小二,小二被唬的有些怕,不過他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又對顧硯白說了一遍,顧硯白掏出一錠銀子,朝那小二扔了過去。
“方才我已與那兵頭子說過,你無需再過來了。”那小二收了銀錢,見顧硯白說的不像是假話,便樂呵呵地離開。
顧硯白拉住他,說了句“以後莫要在來”後,才放他離開。
明月溪聽後,鬆了一口氣,顧硯白隔著門對她說:“你安心沐浴,我在外面給你守著。”
明月溪聽了莫名臉紅,不知怎的,她這幾日總會因顧硯白搞的自己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