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變見豬八戒不像是說笑的模樣,立刻慫了下來。
“你們想要什麼,說了便是。”
“你會種雷公藤?”明月溪直直的走到他面前問。
錢三變愣了一下,然後打著馬虎眼,企圖搪塞她。
明月溪豈不知她的伎倆,一句話便說出了他的軟肋:“你怕不是還想被那些人追殺?”
“剛才只是活躍一下氣氛嘛,呵...呵呵..”錢三變佝僂著身軀,儼然一副市井小混混的模樣,全然不像人門口中傳說的那般詭秘。
若不是明月溪留了個心眼,讓說書先生給畫了幅小像,她還真不敢確定這人就是錢三變。
一旁的陸敏兒奪過明月溪手中的小像,舉在他的面前再三打量。
丹鳳眼透露十分的精明,高挺的鷹鉤鼻下,那張嘴喋喋不休。
“像,真像。”
錢三變轉過頭來,看到她手上“抽象”的小像,臉都扭曲了。
“這哪...”
“行了別廢話,你會提煉雷公藤吧?”
“是啊,那可是我的獨門...”
明月溪打斷了他的自吹自擂:“那你近來可曾賣予何人?”
錢三變聽後,思索一會兒然後有些心虛的說:“不曾。”
明月溪只他口風緊,便換了一種問法:“那你近日製得幾味?”
錢三變見豬八戒若無其事地揚起了拳頭,氣勢上立刻弱了下來:“姑娘你這不是砸我的招牌嗎?我若將買家告訴你,這買賣還怎麼做啊!”
錢三變說的動情,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卯足了力氣。
“哎呀”
豬八戒聽的耳朵都出了繭子,一拳將他打成了熊貓眼:“現在可以說了?”
錢三變捂著發紅的眼圈一臉哀怨:“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五人立於庭院之中,天色漸晚,許沐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提議輾轉陣地,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於是,錢三變被稀裡糊塗的蒙上了眼睛,帶到了城中的一處酒樓裡。
“說吧。”明月溪將他口中塞著的帕子取了出來,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朝茶盞的方向努了努嘴:“討口水喝。”
一旁的陸敏兒聽了直想打人。
許沐白攔住的明月溪要倒水的手,然後直接讓小二上了一桌子好菜。
四人圍坐,饞的錢三變直流口水。
“想吃嗎?”
陸敏兒夾起一塊鹽漬鴨肉,在他面前左晃右晃。
“我說。”他嚥了口水,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盤托出。
“我確是練過雷公藤,前些日子有位京城顯貴,曾派人來找過我,想求得一枚,我心疼來之不易便婉拒,可誰知前些日子,竟跑來一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衝進我家翻箱倒櫃,將那枚藥收了去。”
明月溪聽完,覺得有些鬱悶,如此說來,這錢三變也不知那害人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