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楓喬裝打扮了一下,便出了宮門來了侯府,這時,正巧碰上了要請陸敏兒的疊翠。
夏南楓一眼識出,眸色一亮,讓人攔住了她的去路:“你家小姐可在家?”
疊翠原先是跟著明月溪見過他幾面的,便點了點頭。
“公子若是有事就先進去吧,奴婢還有事要做,且先行告退。”疊翠恭敬地行完禮就要繞開他。
夏南楓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便上前拉住了疊翠的衣袖:“好姐姐,有什麼事兒等下再去也不遲,我們家公子心儀你們家小姐許久,想從你這兒請教點兒討她歡心的法子呢!”
疊翠還未見過這般的陣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南楓。
這公子風度蹁躚,且時常過來與小姐邀約,和她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於是,她就輕易地被那小廝的幾句話帶跑了主題。
“我們家小姐啊,喜歡新奇的玩意兒...”如此,疊翠便興致盎然與那小廝說起了明月溪的喜好厭惡。
見兩人說得熱鬧,夏南楓眉眼一笑,趁機進了侯府,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明月溪的書房。
見她正坐在書桌前,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顧硯白被圈禁之前,就曾告知手下人一切聽從明月溪的調遣,所以明月溪便託他的親衛尋來了一份大理寺的佈局圖。
她趴在桌子上,仔細地尋找著兇手可能進入的位置,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出個所以然。
“姑娘可嫌這圖不夠精細?”一旁的成渝見明月溪皺著眉頭,問道。
他是被顧硯白新提拔上來的親信,為人誠信忠實,明月溪平日裡將他當哥兒們一樣。
他得這份圖可頗費了些心思,已經是大理寺佈局的最精細版本,恐怕別處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明月溪搖了搖頭,?她知他找來這份圖不容易,更何況每個點上還標註了詳細的位置,是她自己觀察不當,沒有找出一絲破綻之處。
“究竟是怎麼進去的呢?”她咬著筆頭盯著那圖紙,恨不得將它看出個洞。
“明姑娘,這般上好的筆,要是咬壞了豈不可惜?”夏南楓走到明月溪的身邊,將她咬著的筆拿了下來,唇角勾著笑意,灼灼目光毫不掩飾得印在明月溪白皙明媚的臉上。
明月溪沒有反應過來,剛起身又一屁股驚得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怎麼,明兒見我何時這麼激動了?”夏南楓忙伸手扶了扶,被明月溪不動聲色躲開,也不惱,一臉諂媚笑著,看向明月溪。
一旁的成渝見有陌生男子闖進來,立刻護到了明月溪的身前,警惕地看著夏南楓,十分不悅地開口,“你是何人?”
夏南楓笑著,從袖口裡伸出扇子拍了拍成渝指向自己的劍:“別緊張,我和她是好朋友。”
說著,他眼睛還撇了撇明月溪。
“不知二殿下過來有何指教?”明月溪同樣警惕的看著他。
她越發覺得夏南楓不像初認識的那般純粹,反而給人一種心機很深的感覺。
她不願意靠近。
“聽說小侯爺被我父皇圈禁在家,本王想著有什麼可以過來幫忙的。”
他倚著書桌,全然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承德殿一般。
“二殿下多慮了。”明月溪起身離,他好遠。
他今日前來絕不是提出幫忙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