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踏進了逍遙侯的別院。
只見陳氏陪在逍遙侯身邊,兩人神色皆為凝重。
“硯兒,你來了。”逍遙侯看了一眼顧硯白,餘光瞥見了跟在他身後的明月溪:“小溪也來了。”
明月溪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顧硯白走到了陳氏身邊。
“父親,您的身體可好些了?”顧硯白近些日子忙於朝廷之事,很久沒有過來看逍遙侯,心中覺得甚是愧疚。
逍遙侯點點頭,知道他過來的目的便開門見山:“聽說太子被皇上關起來了。”
“正是。”
陳氏見父子倆談論國家之事,便識趣的端著逍遙侯喝完的藥碗,退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明月溪。
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照顧好顧硯白。
明月溪微微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逍遙侯。
“硯兒莫急,此事為父定當全力助你。”
“只是當下之急我們要將太子救出來。”顧硯白有些焦急的說。
可隨後,逍遙侯便否定了他的想法。
太子終歸是皇上的兒子,縱使事情是真的,應該也不會被怎麼樣。
反而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若是越俎代庖,恐怕才是真正招到罪責的那個。
“所以父親以為,我們該當如何?”
“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
逍遙侯和明月溪異口同聲。
明月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逍遙侯,為自己的無禮道歉。
逍遙侯並不是很在意,反而被明月溪這番膽識過人的謀略給吸引。
眼下他們處在明處,弊處甚多,只有按兵不動,等待敵人的下一步計劃,他們才能有所防備,甚至就能主動出擊。
一番商討侯,顧硯白似乎瞭解了什麼,決定如同父親說的那樣,先按兵不動。
不過,他也不是束手就擒,師爺那邊,說不定也是一條線索。
走在回去的路上,顧硯白一言不發,倒是憋的明月溪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打破了兩人的低氣壓:“你說,我們從師爺那裡開始查起怎麼樣?”
顧硯白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明月溪。
沒想到她的心思竟可以如此活泛。
他將明月溪抵在一旁的假山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她:“明月溪,你還真是一遍遍的重新整理了我對你的看法。”
明月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過了許久,她才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可多了!”
顧硯白聽後,將臉更貼著她:“那你願意被我瞭解嗎?”
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這一刻,明月溪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當她以為自己快要淪陷的時候,多日不見的陸敏兒跑了進來,堪堪打破餓兩人的對話。
兩分鐘後,陸敏兒為自己不合時宜的出現感到懺悔。
“對不起啊小溪,我不知道你們倆...”陸敏兒坐在石凳上,看著臉色有些不大自然的明月溪,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