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互看一眼,顧硯白最終走上前去,將停在樹枝上的鴿子抱下來,取下它雙腳之間夾住的白紙條,攤開閱讀。
明月溪見他遲遲不說話,忙湊上前問道:“怎麼了?”
顧硯白看了她一眼,說道:“逍遙侯讓我們回去。”
“回去?什麼時候?”
“就是今晚。”
明月溪心裡忍不住吐槽,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嗎?就算問了顧硯白顧硯白也不知道,因為紙條上並沒有寫到逍遙侯的目的。二人只好回房,仔仔細細的收拾好細軟,又讓下人準備了些盤纏和馬車,等到日暮將落時,二人這才踏上夕陽離開。
另一邊,被豬八戒救下來的錢三闕正在馬車裡昏迷不醒,或許是因為豬八戒刮的妖風威力太猛的緣故,他的臉上有很多灰土,就連頭髮上還掛著幾片枯葉。
許沐白將他送回府邸時他也才剛剛甦醒,一醒來他就摸了自己的臉,看著許沐白問道:“我不是死了嗎?”
許沐白看他一眼道:“是明姑娘救了你。”
“明月溪?”錢三闕有些不相信,之前他非要抓她來做小妾,還帶著人在客棧打她和她的小姦夫。
正在這時,豬八戒也推門進來了,他看著錢三闕一臉的鄙夷,很明顯他已經猜到了錢三闕心中的所想:“人家浪費善心來救你,你不領情也罷了竟然還懷疑人家的心。”
錢三闕看到豬八戒,整個人都驚呆了,然而下一秒豬八戒就消失不見了,因為規則是不能讓別人看見被召喚之人,豬八戒懲惡揚善,是實在看不慣錢三闕這般行為,這才不得不露面槓他一下的。
豬八戒消失後,錢三闕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指著什麼都沒有的空氣問許沐白:“你看見沒有,看見那個豬沒有……”
“什麼豬?”
“就是那個,耳朵大大的,鼻子凸凸的,有個大大的頭,還有大大的肚子的豬!”
許沐白內心:這人有病吧……
但這是在人家家裡,他最好害死恭敬一些,否則要是錢三闕脾氣暴怒起來讓他家裡的家丁把他圍起來打可怎麼好。
於是許沐白十分禮貌的讓他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了他的屋子。錢三闕很用力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努力的說服方才那逼真得不能在逼真的一幕只是一場夢。
他剛剛經歷生死精神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不小心做的一場夢。但是他心裡卻是相信了是明月溪救了她,因為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明月溪不對勁,而且,許沐白每天纏著明月溪讓她教他那什麼鬼東西,能使喚得動許沐白的應該也只有明月溪了。
不過儘管是這樣,錢三闕心裡還是記恨著顧硯白。他覺得這一切如果沒有顧硯白,也不會是今天這種結局。尤其是納妾明月溪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他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越是這麼想,他就越是生氣。乾脆叫了人來,問顧硯白的去處。得知明月溪跟著顧硯白去了逍遙侯府之後,他更氣了,自己走就算了竟然還帶著明月溪,他一定不能讓顧硯白平安回家,一定不能。
於是他吩咐下去,那人領命,快速的下去了。
等到月掛懸空,星辰萬里,月光灑滿一地,連空氣都有一種悽清地感覺。馬車在空曠的山道里行駛,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山谷之中依稀可聞,甚至有一種陰森的感覺,尤其是看了這些亂亂的黑樹影之後,明月溪更怕了。
不自覺的握住了顧硯白的衣袖。
顧硯白咳嗽了幾聲,明月溪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心裡知道他心裡是拒絕的,然而她還是厚著臉皮的抓著人家的衣袖,才不管你拒不拒絕,反正現在老孃怕了,你就是得給我抓袖子!
顧硯白知道她怕,道:“要是怕就別掀開簾子到處看。”
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然而這一次卻變成好奇心救了貓。
明月溪從生來視力就很好,她恍然間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人影隱藏在月色只見,蒙著黑麵手中提到,靜靜蹲在草叢背後等待。月光一點點偏移,那些人影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但是明月溪可以肯定以及一定的確定一定有人在前方,那個古代電視劇裡叫什麼來著,對,就是埋伏。
“慢著 !”她驚呼一聲。
顧硯白看她,卻不勒馬:“怎的?”
“前面有人。”
‘籲——’顧硯白勒馬,扭頭回來看明月溪,眉眼之間寫滿密密麻麻的疑惑。
明月溪手指前方,“我看到了,他們人很多,個個提著刀,蹲在草叢裡等待,刀尖還泛著幽白的反光,他們在埋伏,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們。”
難得見明月溪這麼鄭重其事,顧硯白也信了她的,傾身而過,掀開簾子往她看的方向看去,然而,除了黑漆漆的夜和亂得要死的樹影,還有屢屢刮過的夜風外他什麼都看不到。
“顧硯白,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從一出生我就有超凡的勢力,他們人很多,最起碼不下十個。”
顧硯白低眉思索,想到了明月溪可以召喚人的能力,相信她有個超凡的視力。他低沉道:“但去逍遙府的路只這一條,我們不走,就到不了目的地。”
“那我們就在馬車裡休這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咱們再啟程,剛好天亮了路過人多,說不定咱們還有機會逃生。”明月溪十分怕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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