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硯白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去打趣一下明月溪的,但是他話還沒說出口,卻看見明月溪的臉色很是難堪。
在明月溪的臉上,顧硯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表情。
明月溪是一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非常樂觀的女孩子,但是現在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讓顧硯白想起了他第一次和明月溪見面的時候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我想,你好像搞錯了什麼東西吧。”
顧硯白將明月溪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不認識你是誰,你要是說自己是明月溪的生母,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我直接就能把你送去官府衙門,到時候看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囂張!”
顧硯白的這一番話可是讓柳氏臉都綠了。
“這是我生出來的女兒,還讓我證明,真的是可笑!”
“拿不出證據的話就請你滾開,否則的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眼看著顧硯白就要來硬的,柳氏這邊也有些慫了。
畢竟顧硯白的身份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雖然說是林員外找他來的,但是到現在為止林員外可是還沒有露過一次的面。
“好啊!那我現在就去衙門,看看縣太爺那邊會不會允許你就這麼拐賣我家的女兒!”
柳氏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裡,而顧硯白挺身而出的舉動也讓明月溪對顧硯白更加多了一絲好感。
“放心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顧硯白看著明月溪溫柔的說道,原本他以為明月溪這個時候怎麼著也得跟自己說聲謝謝什麼的吧,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明月溪居然毫不領情。
“多此一舉,搞得好像我對付不了這個人一樣!”
明月溪說這轉過身去,背對著顧硯白就回房間去了。
其實明月溪的內心還是非常感動的,雖然顧硯白平時喜歡捉弄自己,但是在自己真正有了麻煩的時候還是會挺身而出來保護自己。
這就已經足夠了,至少明月溪在和顧硯白相處的時候會有一絲的安心。
而另一邊顧硯白看著明月溪不以為意的離開,自己好心當做路肝肺,也沒了去追明月溪的想法,於是便想著自己去外面走走看看。
然而顧硯白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林員外正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走了回來。
“林員外,您這是遇見什麼喜事了嗎?”
顧硯白上前打探道,而看著顧硯白,林員外也絲毫不避諱。
“是別人的喜事,這是錢員外納妾,辦了酒席,邀請我明天一起去吃酒,怎麼?莫不是顧公子也有興趣?”
“大婚之事,去了也能沾沾喜氣,只是我與這個錢員外並不相識,到時候要是貿然前去的話,恐怕會有些不妥。”
顧硯白說著,他這是在試探林員外的態度,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員外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似乎是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了。
“不過是納個妾而已,能有什麼事情,晚上好的時候我派人去跟錢員外那邊說一下,明日你直接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那就多謝林員外關照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就分開了,而林員外這邊剛才一聽見顧硯白對這次的宴會有興趣之後,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婚宴,你有沒有這個命去喝了!”
回到房間之後,仔細籌謀了一番之後,林員外就直接備矯出門去了,這次的目的地,正是錢員外的家裡。
……
錢員外府上。
一個身形臃腫的男人正在訓斥著院子裡面站著的一大群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