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憤怒的吼聲不小,明月溪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她看見前面烏泱泱圍了一大堆人,爭論聲異常大,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興許裡面有人可以值得幫助呢!
想到這裡,明月溪心情異常激動,將手中還沒吃完的東西一丟,興沖沖就跑了上去。
顧硯白回過神來時,明月溪已經衝出去了,他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腳步一點沒有猶豫地也跟了上去。
只見一捕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粗布麻衣的百姓,口氣惡劣地說道:“縣令爺說了,你們要是還在這兒鬧事,小心你們脖子上的腦袋!”
“張捕快,這件事是真的冤枉啊!我跟李威的媳婦明珠是真的什麼姦情都沒有,他偏要賴我身上,要牽走我家那頭大黃牛補償,大黃牛跟了我們好幾十年了,這,這……這可使不得啊!”說話人是左邊穿著藍色麻布衣的男人,只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十分傷心,說話的語氣也冤枉得很。
張捕快一臉不屑:“李嚴,你說你跟人家媳婦什麼都沒有,誰會信啊!證據呢!人李威可是說了親眼看見你跟明珠行苟且之事,不過是被他攔下來了!你身上還有明珠身上的香味兒呢。”
“張捕快,我是真的不敢啊!我雖三十好幾沒有娶媳婦,但明珠是我大嫂,我在不是個男人,也斷斷不會去侮辱她啊!”李嚴說的萬分憋屈,都要哭出來了。
李威冷冷一撇,“哼,你嘴上口口聲聲說著是你大嫂,不會侮辱她做對不起我的事,可你身上有她的味道,還被撞見那種事,這你怎麼跟我解釋!”
聽李威這麼一說,明月溪已經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李威和李嚴是兩兄弟,而且李嚴說了是自己家的大黃牛,很顯然二人已經分開住了,現在因為李威的媳婦叫明珠的引起了糾紛,李威自認為親眼撞見了明珠和李嚴行苟且之事,李嚴身上恰好存在明珠身上的味道,所以他百分百斷定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媳婦有染。
李嚴則口口聲聲說跟明珠毫無半點關係,但又不給出半點明確的解釋,也給不出證據,一個勁的喊冤,明月溪怎麼都覺得這個李嚴奇怪。
不等張捕快說話,理清楚了思緒的明月溪忙說道:“這位李嚴兄弟,你口口聲聲說跟你大哥的媳婦沒關係,你倒是做點解釋啊,給點證據,也好讓大夥兒相信你啊!”
明月溪這麼一說,看戲的大夥兒像夢然醒悟,雖然李嚴言辭激昂但卻沒有做任何解釋更別說是拿出證據了。
“光顧著喊冤,不拿出點證據,那可不就是嫌疑最大嘛!”
“就是!”
看戲的百姓紛紛扭轉輿論,明月溪扶額,原來喜歡隨波逐流的吃瓜群眾也不只是二十一世紀有啊!
張捕快看到明月溪身後的顧硯白,之前他跟著捕頭去京城辦過點事兒,有幸見過他一面,他知道顧硯白的身份。
他連忙恭敬道:“小侯爺!不知小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顧硯白擺擺手:“無妨。這是怎麼了?”
既然明月溪這麼關注這件事,他就勉為其難的問一問。
張捕快說出的前因後果倒是跟明月溪想的如出一轍,只是李家兩兄弟各執其詞,態度強硬,非要鬧過來,松縣縣令看不下去,就叫張捕快來解決此事。
張捕快本來想給這件事罵個結果出來,結果李嚴態度實在是強硬,現在鬧到青天白日下,不解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