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師無芳發現情況不對後,已經受了一小阻滯挫折,差點生出執念。
好在他想起方才天宗提示,即刻閉目凝神,身形心思合歸於一處,再次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登。
然而情況更加可怖,他腳下彷彿生風,像踏在白雲之上,並無一點踩中實物的質感,奇也怪哉!
走著走著,師無芳像個瞎子盲人一般,只跟著感覺前進……忽而他眼前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道光暈之門,那裡不停的發出“吱吱吱”的清脆聲響……所以他大膽的睜眼一看,果然是別有洞天福地,天地玄妙,幽境清奇,恢弘壯闊,詭譎盛大……猶如身處在天地之中的一線夾縫,長久綿綿若遠道,又似詩情碧霄在接壤,『蕩』『蕩』寬銀河,令人目不暇接,真是天上人間地,夢中仙實境,好神奇!
隨著身後光門消失,師無芳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天界,看著眼下這番絕大奇觀,頓時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放飛自我。
但他轉念一想,頓覺前途莫測,倏忽心如止水,而且隱隱約約的看見眼前不遠處,坐落有一座塔型建築,似乎高聳無比,底下亮著暗光,不知是什麼地方?
說回當時,天宗聽聞祝小燕的罵詈長聲後,果斷的撇下了師無芳,不往石頭小屋那邊去支援,卻跑到了昆陵那處去,未知什麼緣故,先且不管!
再看宗白夢與洛尋蘭。
原本她倆見師無芳騎著黑鳳蝶步履矯健,身法得當,離地而起後來高天而去,逐漸被雲深松影湮沒了蹤跡,默默禱祝他行事順利,不捨轉身離開。
不料轉眼之間,她倆又見有另一團灰霧『射』光,雷鳴電閃,來勢洶洶!
那囚山本已幽雲密佈,隨著這一陣天陰之風吹起,晦暗變得更加深沉,加劇了風雲變『色』,臨機取決的鏖戰氛圍。
若論生死智鬥,陽謀詭計,此時無不得到了潛移默化的渲染,『色』彩深沉尚黑,不得不令人時刻保持警醒戒備!
宗白夢面對著天外疾行而來的那團物事,不知來者是客還是惡,急忙駕起黑鳳蝶,迎面而去。
不料對方早已口出狂言,清脆宏亮的聲波竟一浪高過一浪,反而將迎面而來的兩隻異『色』大蝴蝶,好似風雨飄搖那般強壓了下去。
可見這清音妙語法遠勝獅吼神功!
儘管如此,面對暴風驟雨般的阻推力,宗白夢和洛尋蘭騎著一黑一白的巨靈蝶,激流勇進那般被聲波推下又迎上,迎上又被推下,來來回回,沉沉浮浮。
直到那祝小燕的喊聲休止了下來後,雙方才漸行漸至,可謂仇讎見面,分外紅眼。
那祝小燕指著宗白夢惡狠狠的瞪眼道,“就是這賊女!”
他旁邊還有二人。一是清虛教主祝復。還有一個模樣看起來清秀絕倫,面容僵硬中又帶有幾分和藹可親,神『色』猙獰中又富有不可一世的神『色』,腳下踏雲踩霧,輕踮絕塵的人,他就是天宗所說的清虛祖師了。
儘管祝小燕已經怒不可遏,但祝復還算客氣的問道,“我教的兩位部堂教官,可是尊駕殺的麼?”
宗白夢爽朗的應道,“是我殺的!不過我殺的是狗賊,而不是什麼不長不短!’”
見她竟敢如此無禮,祝復眉頭一皺,心想非要問個明白才好動手。他接著道,“尊駕為什麼殺了他們?”
宗白夢笑呵呵道,“我已說了!那兩個狗賊,助紂為虐,實在該死!”
那怒火中燒的祝小燕要不是顧全祝復的尊貴顏面,還有流爸爸在那不言不語,未作任何教諭,恐怕早已動手了,而不只是怒目相對,含恨隱忍。
“助紂為虐?還未請教!”祝復非得問個清楚,實則揣著明白裝糊塗。
“誰叫你們殺了我師哥!”宗白夢只得恨恨道。
“你師哥?”祝復故作驚訝。
“就是黑衣!”宗白夢倒也不藏著掖著。
這一下,那祝小燕終於忍耐不住,大喊道,“好啊!你這下不打自招了吧!看掌……”
見對方蠻橫,欲要動手,那在側旁的洛尋蘭登時怒道,“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名門正派啊!”
旁人皆為之一驚,起初只顧著將注意力放在宗白夢身上,萬料不到她身旁的小姑娘也會說出如此語氣鏗鏘凜然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