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有何妙見?”
天宗準允同意後,師無芳有意無意的探查道,“敢問小谷主,那祝譽公子在臺上暈厥後,就一直沒有醒來過麼?”
對此疑問,天宗深感贊同,不住的點頭。
洛尋蘭也答得迅速道,“不是!他剛被隨行的同伴攙扶下臺後,沒走出幾步就幽幽的醒轉了!”
那師無芳再問道,“你可確認?”
洛尋蘭認定道,“當然!我那時印象清楚得很,他還掙扎著甩脫了同伴的扶手,勉強站立起來走了幾步,忽地摔倒了下去,還大聲嚷叫著‘劍呢……我的劍呢’,他身旁的一名同伴將其靈劍遞了過去,他拿了起來,步履依然艱難。我在臺上看到他如此倔強,似乎還有回頭生死拼搏的意思,於是凝目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絲毫不敢含糊!然而,他剛轉身正對擂臺時,卻連劍都不能橫舉起來。最後,只見他任『性』的用力將劍甩到了路邊,氣呼呼的獨自往谷外走了出去,身影搖搖晃晃。還是之前那名為他託劍的小同伴,急急將那路旁的棄劍撿了起來,慢慢的追了前去!看到此處,我便覺得此事總算完了,不料……唉……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我們!”
見師無芳還想開口,天宗卻搶先論斷道,“這樣看來,那祝小魚定是在谷外遭遇了什麼生死變故!”
宗白夢聽完師無芳與天宗的話,恨不得立馬為宗明浩洗刷冤屈,撥『亂』反正。
只見她凜然出聲道,“肯定是的了!那小子在谷外遭遇了真正元兇的暗算,賊教卻將此事嫁禍在師哥身上……那班賊道人不分青紅皂白,偏偏就要針對師哥,真的是可惡至極,到時我非要他們一命換一命!”
洛尋蘭又接著道,“然而,他們絕對是認定明浩哥哥追出谷外暗算,不然怎會如此心計,就連我這荒無人煙,避居世外的尋蘭谷都要一鍋端了!”
她說完此處,突像靈光乍現一般,嚷了起來道,“對了!他們還說黑衣……不,是明浩大哥,趁著月『色』更深在谷外趁人之危,將祝譽……一刃穿心而斃命……其身上所傷可為鑑證!”
為此,宗白夢更不忿道,“天底下各路正道仙門,使用刃器者多如牛『毛』,怎麼一定認為兇手就是師哥。就比如我吧,不也是法刃傍身,怎麼他們不來找我算賬,定是那清虛惡賊輕視我幽門無人物,簡直可惡!”
“你慎言!”天宗向宗白夢提點,示意禍從口出。
可她心內實有不服,所以這時多言,卻也不敢放肆頂撞,只能唯唯諾諾的道,“師傅……”
“夢姐姐亦是一番好心,還請大先生您不要見怪為是!”洛尋蘭隨機『插』入一句。
那天宗聽後,語重心長的續道,“但凡修行之人,最是講究緣法念業報,無乃順其自然,諸事只求上應天理,下合情勢,豈能勉強置氣,迫而不逮,反損其身,待至走火入魔,為時已晚,後悔無及!”
誰知宗白夢聽了師尊訓導後,還敢心生邪念,暗自尋思,“哼!走火入魔?我本已是幽冥魔女,還怕它個狗屁走火啵!”
若非此一深思,她都快忘了自己的特殊身份,真是一言難盡,不知如何收場。
側旁的師無芳心想,這幾次在小屋內談論交流得最多的話題,無非是幽門內事,故他一向寡言寡語,不敢過多出聲。
但此時他瞧見宗白夢詭變的神情,顯然很不妙。雖不知她內心到底想些什麼,他總歸能猜知結果,定是不詳的念頭。
為此,他便以善意婉轉的真切目光,與她相視,盼她能理會自己的苦心,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而那天宗見小弟子神『色』執拗,莫非心有不甘,故不得不耳提面命的注視著她,嚴肅道,“我剛才說的話,夢兒你理會不理會!”
那宗白夢依然面部僵硬,語氣平淡的應承道,“師尊親令,弟子豈敢違背!”
隨後聽聞天宗寬懷道,“那敢情是好!”
宗白夢怕師尊誤解,再表明心跡道,“我既已拜入星嶽幽門,必行尊師重道之情,絕不會做那欺師滅祖等大叛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