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暗中思忖,心想這清虛聖元教,從來都是純正流派,修練的法門主要分為‘清流’與‘虛流’,二者並行不悖,但總歸清流法稍佔點上風。
再說清虛教內歷代教主長老,大多以修行清流法門居多,而虛流派則較少數。
這是因為清流派功法根基穩固,而虛流派術法一味只求速成,前者穩紮穩打,後者容易走火入魔,但若練成虛上三流,幾乎無可匹敵。
這小青年的修為竟然練到了上純正流的程度,招式驚心動魄,技藝卓然不絕。
天宗再看向臺上清虛子弟的陰陽袍服,果然全是上半身純黑,下半身純白,相比以往,恰好顛倒,足以證明他們都是修習虛流法門的後輩子弟。
如今虛流弟子攥住了清虛教內的掌管教務權,而輪到清流弟子退居幕後,可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了是了!
宗白夢見師尊身影堅如磐石,一動不動,也不敢放言造次,只斜眼看了看側旁的師無芳。
他也十分入『迷』,一心顧著觀看鏡光虛像,完全不理會其餘人的變化如何。
但天宗咳嗽了一下後,將自己以上所思所想,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旁人頻頻頷首,不少識見。
再說那鬼彭玉被打敗後,暫時『性』命無憂,退立到小谷主洛尋蘭的身旁,繼續觀賽。
“下一位,有請花笑仙子!”
八眼蛇人主持喊聲落地,那鏡中魔花笑端坐在一面大銅鏡之上,緩緩飄至祝譽身前。
不一時,她站了起來,雙腳還是踮在銅鏡面上,生怕分離了半毫就會灰飛煙滅那般,顯然事實如此。
她瞧清楚對手俊朗不凡,白臉如若粉黛之狀,因而謙恭有禮道,“小教主公子,奴家有禮了!”
可祝譽卻並不領情,怒斥道,“哪裡來的妖魔鬼怪,如此魅『惑』,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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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毫不介意的花笑依然言語彬彬的道,“小教書公子說哪裡話,你生而為人,豈不知紅塵俗世中,愛能幾多,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故而妖魔鬼怪不也可有情有義麼?我此刻傾心於你,那是瞧得上你小子,可你卻怎麼好,好言不曾說得一句,真是……真是好不通人情世故呢……奴家……奴家可要……生氣了呢!”
花笑滿臉嬌嗔的形態,看得祝譽甚是惱火,是以出口不遜道,“人是人,魔是魔,人魔豈可相戀,若非你有絕大陰謀,豈會來勾引於我,真正是罪不可恕,自尋死路!”
“嘿嘿……”
花笑見祝譽暴躁了起來,早盼他如此怒火攻心,意『亂』情『迷』,方能有機可趁。
所以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細語輕盈道,“那你快上來呀!奴家倒要好好領教小教主的柔情蜜意劍……上來嘛……快上來嘛!”
“難不成我還怕了你這邪魔妖女,看劍!”
那祝譽年少輕狂,不知是激將計,氣上心頭,邊喊邊動,一把躍了上去,擬與花笑在大銅鏡面上爭個高低,或者說你死我活。
不料銅鏡並非是一般之物,乃是一面魔鏡。
“咚!”
他一跳上去即刻像掉入深水旋渦那般,呼嘯的一聲不見了身影,速度好快。
而花笑隨後也逐漸‘沉了’進去。
不多時,那單面銅鏡變成了雙面魔鏡,還豎立起來了,前後都看得清楚裡面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