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幹。
所謂先天法相規繩,稱為晦、朔、弦、望,其中‘弦’分上下,上弦月初七八,下弦月末廿四五,而‘晦’則是月已盡日,‘朔’為月初始日,還有‘望月’便是正十五日。
因說先天法相,乃陰陽變化,故月中之意,實是日色光華。
尚有西遊古書云:
“月至三十日,陽魂之金散盡,陰魄之水盈輪,故純黑而無光,乃曰‘晦’。此時與日相交,在晦朔兩日之間,感陽光而有孕。至初三日一陽現,初八日二陽生,魄中魂半,其平如繩,故曰‘上弦’。至今十五日,三陽備足,是以團圓,故曰‘望’。至十六日一陰生,二十二日二陰生,此時魂中魄半,其平如繩,故曰‘下弦’。至三十日三陰備足,亦當晦。”
此見。
那宇文策習練的暗陰邪之濁氣,與納蘭燕霖摶結的金陽剛之暴氣,一陰一陽,正邪相反。
故而至陰至陽的外部環境偏頗哪一方,便使哪一方得加大勢,也可謂得日氣者多助,失日氣者寡助,是而在陰陽平衡的時辰轉換前後,發動大決戰,才互有勝算。
然則,決戰未來之時,有備方能無患。
再說那宇文策回程中,一直想著死對頭口中所說的‘紀念品’,到底為何物,猜忌不停。
等他回到了大本營,小心翼翼的拿出智慧聖盃來好好驗證,透過仔細的摩挲辨認,發現它果然是個贗品。
“匹夫欺我!”
那宇文策將假的聖盃朝地上大力一摔,頓時四分五裂,猶如落地開花,乾淨利落。他隨後大嚷道,“無恥直娘賊……不共戴天!”
這一邊怒不可遏,那一邊從容淡定。
納蘭小嫻主動認錯後,獲得的回應卻是老爸的會心一笑,毫不介意。
納蘭燕霖對小女兒說道,“傻丫頭!那聖盃與阿爸心意相通,豈會讓你輕易‘拿’走!”
“那……那……”納蘭小嫻疑惑道。
“那什麼!妹妹拿走的杯子是個冒牌貨!”納蘭武忌搶著道,“不過你也真是大膽,這麼重要的寶物也敢去偷!”
“我下次不敢了!”面對大哥的呵斥,納蘭小嫻雙眼紅潤,自應如此。
她果然博得納蘭燕霖的同情呵護,只見他反而轉臉責罵道,“你都胡說些什麼,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我的乖乖寶貝女兒更重要麼,要你多嘴,退下!”
見納蘭武忌一動不動,納蘭燕霖頓時火上心頭,氣不打一處來。皆因此子有勇無謀,一味憑藉蠻力幹事,自己三番五次提點他要注意注意,就是不見改進,成效甚微。所以老子對他多少懷有些許偏見,但他始終是家裡的嫡長子,將來不定要繼承尊府大位,卻也無可奈何,令人心憂。
“你還不退下,是不是我的話不管用了?”
“孩兒萬萬不敢,孩兒這就告辭!”
納蘭武忌離開後,一對大小父女繼續談天說地,無所不言。
“爸爸你把真的聖盃藏到哪裡去了呢?”納蘭小嫻好奇道。
“啊哈!這可是個絕大秘密,不能隨便說出來!”納蘭燕霖笑道。
“連小嫻都不能知道麼?”
“啊喲!小寶貝知道了反而不好,所以我都沒告訴你阿媽。等我用到它時,你們自然會知道在哪!”
“好吧!既然媽媽都不知道,那小嫻也不想知道了!”
“真是好孩子,爸爸最聽話的乖寶貝!”
開始,納蘭小嫻本想問清楚聖盃的來歷、用處、法力等如何,這時卻多有不便。
即使玄真曾一再要求她打聽得越清楚越好,否則二度妙計無法得逞,但也只能作罷了。
不一會,納蘭燕霖尋常辦事,而納蘭小嫻隨後便和玄真出去玩耍,邊走邊說。
“怎麼樣?”玄真問道。
“什麼怎麼樣?”納蘭小嫻裝作不知道。
那滿臉驚訝的玄真,一副嗔怪的模樣道,“聖盃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只見生氣的納蘭小嫻忽地停住腳步,頗有微詞道,“我說你怎麼如此關心聖盃,難道是有什麼企圖不成?”
見到小主子認真起來,那像小跟屁蟲的玄真立即端正態度,拿出下等人的侍候語氣,低首細語道,“小人不敢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