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芳輕鬆多了一個神帝坐騎,也好。
他四人離開了通古之地,再來到一不知名的地界,只因未見其拓碑。
路上,那玄真騎著玉麒麟好不過癮,走在最前面帶路。他嘴裡還問個不停,連頭都不回,而師無芳少答一二,其餘不言,尤其是關於主宰元石的下落。
“釋兄可知那‘無字令旗’是何物事?”
師無芳趁著玄真嘴裡停歇半會,抽空問了下身旁的釋不機,猜想他或知具體緣由。
“芳兄是說‘無字天旗’吧!”
“就是那洞中的漢白旗者!”
“那就是了!白者,無也!無字乃是天書,有其神功矣!”
“它有何神功,致令眾人捨命追逐!”
“星玄天術!”
說到這裡,師無芳內心竟生出幾分悔意,臉色黯黯然。如今他帶走了玉麒麟,再也沒有絕對力量鎮守天字旗令,以致通古宗門間生靈塗炭,屠戮不休。
釋不機看到師無芳面帶愧疚,一番寬懷道,“此事自有因果安排,與你何關窒礙,況且通古之地,好鬥成性,嗜殺成癮,如今白旗再次臨世,興許是順應天理。此旗本是‘通古五友’合力,將其封印在上古玉獸聖源洞中,藉助麒麟神威鎮守,假以時日,有待一統!”
“看來幾番血雨腥風,在所難免了!”番吉吉感嘆道。
“我早已和石宗主言及此事,望他日後能從中斡旋,妥善化解冤仇!”釋不機繼而說道,“況且還有剎那門,其以世代守護聖旗為本族人使命,想必事情還有商量餘地!”
師無芳明白道,“如此看來,那真正奪旗者卻只有三家了!”
釋不機道,“前世因,今生果,三未必就是三!”
番吉吉勸道,“不說了吧!後來事後來見,當前事當前決!現在還是趕路最要緊!”
四人行走多時,緊緊跟著玉麒麟的龍雲靈韻步,終於來到了一座大城門樓外,其背後的崇峻高山入雲,其形也尚且可見。
“五姓城!”
最前面的玄真看見頭頂上方的樓牌名後,回頭嘀咕道,“你們說吶,那城裡人是不是隻有五個姓氏呢,不然怎麼會如此取城樓名字!”
底下的番吉吉,望向麒麟背上的玄真,只知他長期霸佔師無芳的坐騎,早已反客為主,毫無‘物歸原主’之意。於是她有意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會有哪五姓呢?”
玄真想了想道,“無非是趙錢孫李,周鄭吳王,等之類吧!”
聽見其中‘錢’字眼,那番吉吉笑呵呵的調侃道,“要我說啊!趙錢孫介借),周錢吳桓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即使玄真再過年少,也不至於聽不清楚番吉吉口中所言外之意,頓時一臉委屈的小樣兒,何等委屈。
不一會,那玄真果然嚷嚷道,“大芳哥,你過來!”
師無芳來了他身旁後,也故意像個‘僕從’般調侃道,“大爺您有什麼吩咐?”
“阿喲,你快扶我下來!”玄真沒好氣道。
師無芳卻笑道,“大爺坐著不好麼,怎麼非要下來走路!”
玄真怒視道,“我要陪姐姐玩耍!”
師無芳轉過臉,不理會道,“你自己也老大不小啦,還是自己跳下來罷!”
番吉吉瞧著一頓好笑,難得師無芳不再慣著這個集萬千嬌寵於一身的小師弟,霎時忍俊不禁。
“蹲下!快蹲下!”
玄真越是喊得起勁,那玉麒麟越是裝聾作啞,恐怕只聽從師無芳的吩咐。
不一時,玉麒麟竟還擅自以碎步顛簸了起來,續而小步跳躍,然後就是大步飛奔,嚇得玄真俯伏其頸脖,緊緊攥住一對鴟鱗金角,一起死命般狂飆,毫無阻攔的跑入城裡。
“救我!救我!大芳……快……”
玄真連聲高喊,就連番吉吉也不著急了,那是何其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