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嘛。
這裡自然是要喝茶飲酒,猜枚行令,玩耍子。
此處雖不比那風花雪月醉夢所,卻也一方嫻靜且喧鬧,秉性濡染,各有所安好。
各自奉茶畢,賀經必倏忽起手道,“難得今日相聚,斟酌幾杯酒水如何?”
那風姿綽約,年華尚存的酒阿孃自然附和道,“就是嘛!故友相逢,豈能無酒!”
其餘三人無拘無束,倒是沒甚意見,惟有番吉吉疑慮道,“道上行之人,最是忌酒傷身!恐怕……不妥!”
然而破天荒的釋不機卻忘情道,“欲空則身空,心空則一切皆空,心若無酒,好比如似水穿腸,有何不妥!”
師無芳附議道,“依我看些許酒品,倒也不足為慮,只是量入為出,點到為止!”
玄真見番吉吉神情不悅,不敢發話。但他渴望的小表情,水靈靈的一對玲瓏眼,一直渴望的看著小姐姐。
見番吉吉多慮,那酒阿孃提醒道,“各位莫須擔心!此酒不同那凡俗水釀,純屬上清佳品,苦中帶甜甘盡來,水凝冰潔清心脾!試試便知,絕不妄言!”
上酒!
好咧!
他們品嚐過後,那一干人頓然神清氣爽,怡然自得。
而從未飲過此特製清酒的玄真,胖嘟嘟的臉蛋紅暈輕泛,看似過癮。
“我要再來一觥飲!”
“玄真小弟,興致高也!”
“賀三哥盛情,卻之不恭啊!”
“‘朝雲靉靆,霏路清曦,神曠心怡,夢似蓬萊!’”
“酒娘酒果然酒不醉人,人卻自醉也!好酒!好酒啊!”
“這是誰家孩兒!不但小臉長得珠圓玉潤,還如此口齒伶俐,煞惹人愛!”
原來這酒娘酒真不是一般的烈性水酒,而是隨心所變酒,心苦則酒苦,心甜則酒甜,心境如何便酒氣力如何,妙哉水也。
所以番吉吉沒喝幾杯就停了下來,反而是玄真喝個不夠,最後昏昏沉沉,幾乎不省人事,安穩的倚靠在旁人腰間,嘴角掠笑,眯眼打盹。
不多時。
一位藍衣靛衫,身材魁梧軒昂,滿臉絡腮鬍子的粗漢,滿身披傷帶痕的走了進來。他還未坐下便大聲呼喊道,“快快快,丫的趕緊整一壺‘神水’來解解渴!”
那店小二立馬扛來一罈佳釀,熱臉笑迎道,“娘酒來咧!二爺您慢飲!”
“失陪啦!”
“請你便!”
酒阿孃起身離桌,明顯是想去招呼那個粗大氣喘吁吁的壯漢子。
“嘖嘖嘖!”酒阿孃故作驚嚇道,“溫二爺您又去古洞了麼!這次何如啊?”
那一邊言來語去,這一邊還在暢談無盡,只是那粗漢聲如雷震,引起十分注意。
師無芳請教道,“敢問賀兄,他是什麼人物?”
賀經必搖頭晃腦道,“他呀!可不就是青湛宗主的胞弟溫逐浪,人稱‘雄二’!”
那一直扶著玄真的番吉吉疑惑道,“熊二?難不成他為人懦弱,欺軟怕硬麼!”
就連師無芳也說道,“他這滿臉絡腮,凶神惡煞,不像膽小之輩啊!”
對此,賀經必笑道,“吉吉姑娘,阿芳公子喲,莫要誤會這一字一眼,此雄非彼熊,不是狗熊之熊,乃是梟雄之雄也。若論勇猛剛烈,驍悍魁首,強橫而有野心者,通古地界內,其兄溫隨波第一,故而人稱——溫氏雙雄!”
釋不機補充道,“如是說!溫氏倒也盛名在外,名副其實!”
誰知賀經必又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溫氏兄弟秉性剛烈,暴躁兇狠,縱容門下子弟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早不得人心!”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