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那你們卻怎麼一點事也沒有,明人不做暗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番吉吉看著從容若定,衣衫完整的申廣延和謝廣進,心想他們定是提前做足了準備,遂繼續怒斥喝問。
“你兇什麼兇!”
那毫不示弱的申廣延也開始怒吼道,“我倆早早就出來了,哪像你們非要一條黑路走到底,自己不知死活,倒還怪罪起人來啦!”
謝廣進接著一通數落,說的更難聽了。
裴元獻聽了,明知他倆小鬼指桑罵槐,氣不打一起來,立即還口罵了回去。
裴元曇向來與小弟一條心,豈能置之不理,當然幫口。
若不是礙於祝燾和釋不機在場,還有師無芳和番吉吉關心的側重點不同,恐怕雙方早已打了起來。
誰知,時間剛剛好。
正在兩撥平時對立的子弟人物發生激烈爭吵時,那老奴領著赤犬準點過來,將他們帶回了石院內。
“啊呀呀!小真真怎麼還受傷了?”玄昭看著師無芳背上雙眼緊閉的玄真,十分心疼的說,“快!快把他送到玄彰師弟那裡去醫治!”
可師無芳卻一動不動,不明白的問道,“難道這裡沒有解藥麼?”
玄昭解釋道,“這裡只能醫鬼!”
一聽這話,師無芳立即明白過來。他二話不說,揹著胖乎乎的玄真,使動移形幻影流星步,很快來到野間小路的僻靜處。
院內重新上課,院外秘密行事。
“所謂驅鬼使兇,即是讓鬼兇為我所驅策,尊我為主,聽我號令,屬於御陰法。御陰者,最忌反噬,可謂一著不慎,肇禍於無形無端,輕者失魂落魄,重者形神具殞,最後不得重生……”
臺上,玄昭依然滔滔不絕,直至兩道人影站立於課堂門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極其突兀的傻笑。
“鬼啊!”
玄昭的這一句驚吼,立即引起了堂內所有子弟的注意目光。
他們紛紛看向了門首處,霎時間驚愕不已。
只見玄真像個沒事人兒那樣,臉色玉潤清新,精神煥發,左手緊緊按住裝有飛鬼蟲的小竹簍,得意洋洋。
“你怎麼恢復得這麼快?”玄昭蹲了下來,雙眼高度正好與對方平視,以便於檢視。
而那番吉吉還沒請示允准,就早已擅自脫離座位,優先跑了出來。
“我剛才只是睡著了一下子,醒來後就好好的沒事啦!”玄真笑嘻嘻的說道。
難以置信的玄昭,拿過玄真的右手,攤開他的手掌心來看。只見其上只還遺留有三道淺淺的粗刺牙印,呈三角方位佈置,已確認毒性全無。
玄昭還想拿過小竹簍來細細觀看一二,卻被玄真死死的捂住道,“它是我的!我的!”
“好好好,它往後都會是你的小寵物了!”玄昭站了起來,轉向師無芳,疑似瞥見了什麼。他惶惑的問道,“你也受傷了?”
師無芳趕緊掩住破了點表皮的手指,笑著解釋道,“可能是在鬼林子裡,不小心碰到了荊棘刺!”
那玄昭聽完更加疑慮道,“你有沒有帶他去到藥院?”
師無芳如實說道,“小真他在半路上就突然驚醒了,還堅持說自己肯定沒事,只一心顧著回來上您的課,所以叫我快原路返回,說再給您看看如何!”
玄昭很是滿意,難得玄真這般有心求學,豈不知這話兒對方編的還可以。他遂點頭道,“好了!你們都快入座吧,我還沒講完呢!”
番吉吉牽著玄真進去,師無芳尾隨其後。
然而,師無芳滴血解毒的那一幕,卻正好給守院的赤犬老奴看了個透徹。他在課後將情況如實的告知了玄昭,而對方早已猜知了內情,只是不願當場戳破。
放學後,在眾子弟回去居住舍的路上,那師無芳卻被山場宮保院的護衛官無緣無故的攔住,直接帶走。
眾友雖很不解,但也不敢作出絲毫阻攔,然而這其中卻大有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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