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彰兄,別來無恙呀!”
那玄彰冷不防聽到身後有人打招呼,調轉身來,立即客氣的回禮道,“原來是祝如兄啊,別來無恙!”
那看似教書先生的祝如穿著一身粗布長衣,隨後打量了一番側旁的師無芳。他續問道,“這位公子……是?”
面生的師無芳急切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師無芳,還請祝先生多多指教!”
旁邊的玄彰也解釋道,“這位阿芳小兄弟心誠志堅,這一路跋山涉水而來,第一次踏進仙雲鎮,難免人生路不熟,我與他相遇偶然,也算是天緣福分,是以給他當了回上山的指引。然而修行道路,卻還有十萬八千里遙遠,永無行止。祝兄你說,是也不是?”
那祝如聽了後,想是卻之不恭,遂做一番評論道,“啊哈,彰兄說得很對。即使是宗門子弟,想要得道修仙,也必難如登天,最後得其成者,簡直鳳毛麟角。更不必說那沒有根基的普通凡夫俗子,想要修成正道名門,更是難上加難,說是毫無可能,也不為過……總歸世間人種,劃分為天資聰穎和愚魯蠢笨,還有中規中矩等,其中只要有靈根者,皆可修仙。但根基好壞,又是另一回事,好的靈根,見性心明,自不必多說;而其劣者,即使勉強,卻太剛則折,太柔則廢,修為境界終歸為下等,甚者一生平庸矣!”
聽完,那玄彰出口讚歎道,“此番見解妙啊,早聞清虛聖教,文化古風譽滿鈞天道界,聽兄這次雅論高談,果然超凡入聖,卓爾不群,領教了!”
祝如笑道,“倒是彰兄您過獎了!”
不料那祝如說完,倏地轉向師無芳,冒昧相邀道,“我看無芳公子面相,眉目清奇,器宇軒昂,真是天地間極其難得的一副靈骨,不如加入我清虛聖教如何?”
誰知那玄彰也呵呵笑著慫恿道,“既然祝教主盛情邀請,阿芳小兄弟你就遂了他願吧!”
然而,那師無芳歉然的直接婉拒道,“祝先生的好意,阿芳實是心領了。只因另有苦衷,恕難從命,還請見諒!”
三人尷尬了片刻,轉移話題。
那玄彰接著道,“不知祝兄此行,可也是為了星選盛會?”
那走動步子的祝如實話實說道,“此番我先赴仙雲鎮,正是奉了教主之命,護送教內新晉弟子前來道乾山參會!”
這時迎面走來了另一位相貌方平的男子,身後還緊緊跟著兩名小弟子,也是從容不迫。他對著玄彰和祝如寒暄道,“啊哈,二位兄臺都在這裡,許久不見,長元子在此問好了!”
“見過長元境主!”
“見過長元境主!”
師無芳也隨著玄彰拱手作揖,深表恭敬。
隨後,六人一同往‘山聞釋出廳’的中間走去,那裡有一本沒有封面的線裝古書,其上飄著四個大字——山聞奇談。
那師無芳和長元子身後的兩個小弟子,慢悠悠的走在後面,互相問候起來。
一個道,“太元境,第九境,裴元獻!”
另一個道,“太元境,第六境,裴元曇!”
而師無芳則先入為主道,“星玄派,青青城,師無芳!”
三人簡單打完招呼,那裴二兄弟面面相覷,神色不明就裡。其一果斷的好奇道,“敢問芳兄,那青青城是在咱星嶽大陸上的哪座寶脈?”
師無芳與其受制於人,不如‘倒打一耙’,戲謔的反問道,“這事先不急,可否請兩位小兄弟賜教,那太元境是什麼去處?”
“連太元境你都不知道麼?那太也孤陋寡聞了吧!”裴二兄弟聽了師無芳的問題後,簡直一頭霧水,很足為怪。
所以,那看似成熟穩重的裴元曇做了必要的解釋。只見他說,“在星嶽群脈的大陸中,有三座上古名山,一山高過一山。三山分別是天峰太山、地峰元山、中峰境山,每一山又含有三境,合共九境,是謂總稱’太元境’。如今的全境之主宮晚亭,那是名聞星嶽,功在十剎,了不得呀!”
“哪九境?”
師無芳繼而問道,倒是不好奇宮晚亭是什麼人物,再次出乎裴氏兄弟的意料,反而令他們覺得這個新朋友很有意思。
這下輪到裴元獻一本正經的強調道,“那你可聽好了,只此一遍!”
師無芳凜然豎起兩隻耳朵,嚴肅答道,“這個當然,你就放心說吧!”
裴元獻解說道,“所謂太元九境,分別是天峰太山的太天第一境、太始第二境、太清第三境;地峰元山的地元第四境、虛元第五境、辰元第六境;中峰境山的中詔第七境、晉昀第八境、朝闕第九境。若論盛景奇異,一境勝過一境;再比道功深淺,一層高過一層!”
聽完對方的山脈大來頭後,那師無芳竟毫不臉紅的反口胡謅道,“貴境源遠流長,真是令人敬佩不已,其實我方才口誤,實則我遠來自蒼梧晚巔的天南青雲山!”
“哥啊,那星嶽群脈之中,可有此青山麼?”裴元獻悄悄向裴元曇質疑道。對方則一本正經的回覆道,“小弟還別說,這星嶽大陸廣闊曠遠,興許那是你我還未去過的地方,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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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身旁一對小兄弟還在嘀咕不停,師無芳趁著對方思想混亂之際,還插嘴問道,“這次你們的宮境主親自前來,想必是非常重視這次‘星選盛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