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遠攻不行,成鋒即時指揮眾多人馬,從四面八方圍成大獵陣,個個護衛手持長槍,並腰懸鐵鉤,步步緊逼過去,準備包裹住火雲獸,圍而殲之。
不料火雲獸尾首噴出大量濃煙毒霧,遮擋視線光亮,令眾人霎時頭暈腦脹,猶如墮入迷宮,茫無方向。這時成鋒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閃爍鎧甲,耀耀發光,最是金亮,兇獸毫無疑問的先向他襲去,冷不防被利爪給撓刺了幾下。
儘管身上護甲堅硬無比,但成鋒的左膀依然受了大傷。待至煙消霧散,眾人皆已看清成堡主正在與那兇獸惡鬥,遂想從四處湧來相助,但也是無益,徒勞而已!
只因那火雲獸有兩個頭,一頭在前方與那成鋒鬥狠,另一頭在後方大戰護衛援手,唯有中間那段獸軀可供偷襲。
眼睜睜看見生父就要倒斃於兇獸狠毒爪牙下,那成荃兄妹怒從心頭起,勇向膽邊生。他倆一左一右,手持長劍使盡全身力氣向那獸身插去……那火雲獸此時只顧倆頭應付來犯之敵,壓根沒有防範中間身段,幸得鱗片十分堅固,只被成荃成婉的利劍刺入皮肉幾寸,倒也一時疼痛難忍,速速逃回了洞中,找那火雲珠療傷去了。
這下根本變化,成鋒苟命方才得免,尚且他癱坐於地,喘息不已……
不想到了今日,成荃為報此前火雲獸傷父之仇,不顧眾多反對,私自帶領人馬去與兇獸火拼鬥狠。
雖然他有前次的深刻教訓,但成荃一行終究難敵火雲獸的大威猛,多人被兇獸生生活吞進了肚子裡,作為腹中食,成了晚中餐。
就在火雲獸差點結果成荃性命的危急時刻,好在成婉及時率大隊人馬趕來馳援,他才倖免於難。但是他所帶來的人馬已十去其七八矣,甚是可惜。
至此,塰衡堡內城民鄉紳,方知火雲獸之窮兇極惡如此,真是難以對付。尤其是成家府,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以上關於火雲獸事,師無芳全從成婉口中得來。
到成府後,師無芳首先去見過受傷了的成鋒,噓寒問暖一番後,便到成家給自己安排好的廂房裡休息。沒想到成婉竟在簡單包紮身上的傷口後,就徑直前來與自己聊天,屬實奇怪。只見她興趣盎然,談笑風生,毫無憂慮,像是久未與人如此閒談過。那話語綿綿,盡是她的口中滔滔,直把火雲獸相關事全無保留的詳細相告!
時隔日後,那成家府內議事廳,眾人紛紛坐立,尊卑有序。
此間廳堂寬闊,光線足夠敞亮,在大室之正中間,牆上各立著一副聯語。左為‘山高水遠峰自天成’,右為‘文韜武略堡築神工’,頂上橫批為‘肇基永固’。
只見那成鋒左膀左臂纏繞著布帶,威風凜凜的坐於正中龍頭椅,好似傷態若無。他的旁邊侍立著成荃成婉倆人,各分別對立著兩排坐滿堡內‘要人’的茶几座椅,集眾議事。
看著恢復女妝,打扮一新的成婉,全然顛覆自己對她以往的思維固化印象,師無芳站在人群后面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他想,昔人已是亭亭玉立,貌美若閨中淑女,嫋嫋婷婷,姿態似天上仙娥!
眾皆到齊,正式開議。
一開始,眾人盡是關心成鋒的手上傷勢,言不及火雲獸,語無關剿滅事。
裝傻充愣,不言不語,甚多者。
那成鋒見眾等代表言詞閃爍,話題避兇獸唯恐不及,心想只能由自己挑頭提出剿獸一事。於是,他坐直了身子,呷了幾口清茶後,語氣沉穩的說道,“此前!本座與小兒小女率領大隊人馬前往赤焰窟,原想一舉剿除兇獸,豈料該獸兇狠異常,十分纏鬥,最終無果,反致死傷無數,說來也是鋒等技不如人,深感慚愧。今召集你們前來議事,特為商議日後具體的剿獸法子,還請各位多提建議,暢所欲言,各抒己見。如在座各位心有妙計,不妨說來大家斟酌,如真能實施,待除掉此元兇,定當重謝,決不食言!”
成鋒話畢,鴉雀無聲。
“若實在不行的話,我看只能送上生人祭祀了,興許能平息它一時的憤怒,暫時確保全堡的和平安寧!”
說此話人,正是塰衡堡內最豪富的家族掌舵,人稱石大財主。他財大氣粗,一點也不面紅耳熱,更不覺羞臊羞先人,絲毫不認為此舉乃滅絕人性的辦法。
眾人聽後,頓時炸開了鍋,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交頭接耳,隨後更是嘰嘰喳喳的討論開來。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冷漠旁觀,還有的人點頭示意!
“荒謬!荒謬極矣!”
忽一人大聲呵斥,聲震大廳,面露慍怒色,簡直毫不容客氣可言。
眾等聽這聲怒吼,都知是誰所發,盡皆正襟危坐,不敢再饒舌。此人並不神秘,正是塰衡堡成家府少主成荃。他接著道,“人生於世,本就不易得很,何況他若下有幼小,上有年老,豈不是個無辜者。那兇獸絕非神明聖靈,何談祭祀一說,若果真是神靈,也沒有以活人生祭的道理。依我看吶,還須另尋其他辦法解決!”
評責完石大財主的離譜說法後,那成荃繼續義正嚴詞的說道,“晚輩不才,但與那兇獸大小惡戰,也不下數十百回,雖不能立馬將其除之,但總算明白它到底厲害於何處。其無非是憑恃其窟內的火雲紅珠,才敢這般有恃無恐。此珠乃其兇力根源,若大家能奮力奪其火珠,弱其兇勢,必能除之而圖後快。這與其荒唐的白送生人活祭,倒不如想法掩盜火珠之可能!晚輩斗膽妄議,還請各位前輩批評指正!”
眾人聽完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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