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繼續跟他們喝上一個晚上,畢竟平時的時候我們總是聚少離多,很難所有人在一起這麼喝酒。
“來,來,不能光喝酒啊,咱們也打會牌怎麼樣啊?要不然多無聊啊。”
齊隆恩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這貨最喜歡的就是賭博了,而且輸的機率很小。
“你們都有錢嗎?我這裡可不接受打白條。”
“你又贏不了,幹嘛關心我們有錢沒錢啊。”
我們幾個人玩了一個晚上,酒也喝了一大堆,每個人都很興奮。
“今天就是除夕了,一年到頭咯。”
一晚上他們全是給我打的白條,我會出老千,他們自然不是我的對手,也或者說是他們故意輸給我的。
“給我拿幾瓶好酒,再給我拿兩條煙來。”
我用方便袋裝起來,開著車去了我的老家,那個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小鎮的地方。
“爸,媽,表哥,我來看你們了。”
我把兩瓶酒倒在地上,然後又點上了三支煙插在雪地裡。
“也不知道你們在下面過的好不好,是兒子不孝。”
我坐在那個根本就沒有墳包的地方自言自語了好長時間,最後起身去了埋葬蘇老爺子的地方。
“老爺子,您肯定想不到我現在這種情況吧?更加想不到您的兒子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我又去了埋葬我爺爺和教我飛鏢那個老爺子的樹林裡。所有的酒都倒完了,煙也沒有了。這個時候我才起身離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哎,臭小子,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啊?你丫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啊。”
我聽到了季剩子的聲音,如此的真切。我轉過身,他還是一副乞丐的打扮,嘴裡叼著廉價的香煙。
“去你大爺的,你如果真能給老子活過來就好了。你丫沒事選個什麼天葬啊,入土為安你丫都不屑於要嗎?”
我眼角的淚水一個勁的往下流。
“你哭個雞毛啊?跟個娘們似得。給我弄兩瓶好酒,弄點好煙抽一下啊,我們下面太冷了。”
“冷就多穿點,那邊沒有陽光,別凍著。”
“你丫就是矯情。”
慢慢的季剩子的形象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我怎麼可能忘的了他,只不過我不敢去回憶罷了。
“兄弟,一路走好啊。”
我對著空蕩蕩的大街喊了一句。然後開著車回到了別墅。
“我們的禮物買好了嗎?”
“當然,我這麼有誠意的人怎麼可能忘了給你們買禮物呢。”
我把從鈴木美黛小區拿來的摔炮,一人一盒放在她們的面前。
“你的誠意還真是夠有誠意的,竟然拿這種小孩子的東西糊弄我們。”
“哈哈。。。。。。”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知道她們不會介意的。
“趕緊做飯吧,晚上的年夜飯必須要做好,要不然我們饒不了你。”
我依舊沒有跟那個生我的女人說話,她只是笑著看著我,也沒有跟我說話。
我去廚房忙活了,幾個女人也手忙腳亂的幫忙。中午的飯就簡單的吃了一點,從下午開始便準備年夜飯,然後給齊隆恩他們幾個打了電話,讓他們下午一塊過來。
“小少爺,這是給你的紅包。”
幾個人分別給了林平安和林千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