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季剩子睡在一張小床上面,兩個人顯得挺擠的。其實我也沒睡著,季剩子打呼嚕的水平簡直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要到中午了,這是我這麼久以來起床最晚的一次了。
“這個作息倒是挺適合去做門童的,看來你已經考慮好了。”
季剩子躺在一張已經顯得破舊不堪的躺椅上面,嘴裡叼著煙,臉上還戴著一個墨鏡。
“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吧,我可沒說我要去做。”
“因為你沒的選擇,你只能先選擇最黑暗的職業來做,最後才能見到光明。這裡面的潛規則很多,受傷或者沒命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這麼有挑戰性的工作你難道就不想挑戰一下?”
季剩子在繼續的蠱惑著我,確實如他說的那樣,我現在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白的像一張白紙,只有接受最骯髒的洗禮之後才能更好的接受最潔淨的,正所謂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我們之前執行的那個任務不是有國家給的榮譽嗎?我怎麼到現在也沒有收到啊?”
“有啊,只不過我幫你拒絕了。你又不需要那個東西,倒是蔣清思那丫頭挺需要的,所以就只給了她一個人。”
“你大爺。”
我去屋裡拿了一個小馬紮坐在季剩子的身邊,像他這種貌似混吃等死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稱之為灑脫呢?
“我已經跟整個京城最大的夜總會聯絡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去上班了,好好的幹,別給我丟人啊。”
季剩子把墨鏡摘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拿的起就應該放的下,證明你自己是個爺們的時候到了。卑微到泥土裡才能長成參天大樹,祝你好運。”
季剩子讓我洗漱了一下,然後拉著我往市中心開去。我內心是迷茫的,現在才發現原來離開那些女人我好像什麼都做不成,挺可悲的。
“這個時候夜總會還都沒開門呢,他們的生活作息跟正常人正好相反,你連住的地方都幫你預備好了,以後沒事情千萬別給我打電話,我最怕麻煩了。”
我們兩個走進夜總會的大廳,裡面空無一人,金碧輝煌的。一個大大的關公雕像立在大廳的中間。
“做這一行一定要會來事,這煙你先拿著,別管見到誰喊哥遞煙準沒錯。”
季剩子在電梯裡遞給我一盒沒有拆開的軟包中華。我也沒客氣,直接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兜裡。
“狀元,你這麼打擾別人的清夢真的好嗎?”
季剩子敲響了一個房間的門,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女人開了門,睡衣都遮不住她前面的大白兔,手裡還拿著一支男士的香煙。
“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使勁的敲打。”
季剩子把我推進去便直接離開了。
“那個。。。這個。。。”
之前季剩子讓我見人叫哥,可是這是個女人啊。
“小弟弟,坐。”
這樣的環境讓我很不適應,大白天的拉著窗簾就跟晚上沒有任何區別,而且裡面也是烏煙瘴氣的。
“以後你叫我紅姐就可以了,你的情況狀元都已經跟我說過了,以後你直接做門童就可以了。”
我看她的一支煙吸完了,趕緊拆開那包中華遞過去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