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明莫名奇妙的笑了起來,放下茶杯就走出了客廳。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嬰,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他大聲的說了這麼兩句,我不明白他這次來的意圖。還有不到兩個月他就要跟表嫂結婚了,這算是最後的警告嗎?
第二天清晨我開著車去了劉氏集團,估計這兩天劉宏圖比較忙,沒功夫搭理我。所以我倒也過得輕松自在,我沒去劉欣悅的辦公室,而是來到了焦師傅那裡跟他聊天。
“你到我辦公室來。”
劉欣悅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她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
劉欣悅把自己手裡的檔案放下,讓我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你覺得我們的婚宴是在溫泉酒店辦好,還是在一個普通的酒店辦好?”
我仔細觀察著劉欣悅的表情,她不像是開玩笑的。
“能不能不辦?”
她還當真了,就我們兩個的婚姻,不是應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嗎?
“不行。我已經跟我認識的人都說了。準備公司放假的那天晚上辦,你看在哪合適?”
“那就溫泉酒店吧,你爸爸能同意這件事情?”
劉宏圖能同意才怪,估計他現在應該對我恨之入骨了吧,因為我的出現讓他們家攀的高枝黃了。
“他必須同意,那就按你說的,明天晚上安排在溫泉酒店。你的父母能過來嗎?”
“來不了,永遠也來不了了。”
我竟然跟我仇人的女兒結了婚,這人生確實夠滑稽的。所謂的忍辱負重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還有事,跟你請一天的假。”
我說完就出了她的辦公室。
“紫萱姐姐,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我出了劉氏集團給王紫萱打了一個電話。
“酒和火紙我已經準備好了,開我的車去吧。”
她是怎麼知道我的心思的?難道真的有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回事。
她開著自己的路虎來到了劉氏集團,然後開著車拉著我回到了我的家鄉。
“你們快看,林家的那個小子回來了。”
街上的人都在打掃衛生,這是我們那裡過年的傳統。街上全是人,他們看到王紫萱的車便開始指指點點。我們把車停在路邊,然後拿著東西去了我媽的墳前。
“媽,兒子來看你了。”
我直接跪了下去,然後開啟一瓶酒全部倒在了我媽的墳前。王紫萱把準備好的火紙點上,站在我的後面吸著煙。
我一下子哽咽了,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拿起酒瓶來喝了一大口酒,感覺嘴裡都是苦的。
“我收到劉欣悅的喜帖了,所以我猜你應該會回來一趟。新婚快樂。”
王紫萱遞給我一個包裝很精美的盒子,苦笑的對我說道。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