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真的來了!”開啟房門看到滕夏,黎雪逸很是欣慰。
“發生了什麼?”滕夏不安地朝黎雪逸身後的賓館房間裡看去,沒有旁人,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進來再說吧……”黎雪逸噴著酒氣,伸手把滕夏朝房裡拉去。
滕夏這才發現黎雪逸身上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完全不像遇到了緊急情況的樣子。
“你在搞什麼?沒事的話,我要先回去了!”滕夏一把甩開黎雪逸的手,轉身欲走。本來也知道黎雪逸有很大的機率在無理取鬧,慎重起見,他還是來了,這會兒看到黎雪逸沒事,他一秒鐘都不想在她面前耽擱了。
黎雪逸沒有回答,把攥在另一隻手裡的一樣東西舉到了滕夏眼前。
安眠藥?
“你吃了?吃了多少?”滕夏問道。
“沒多少,這一瓶本來也沒裝滿……”黎雪逸上下晃了晃藥瓶,沒發出一點聲響。
“你回去穿上衣服,咱們去醫院。”滕夏皺著眉頭對黎雪逸說道,語氣裡是無比的嫌惡。
“先你進來,我再和你去醫院……”黎雪逸複又伸手拉住滕夏,整個人也跟著貼了上來。
她的手碰到了滕夏胳膊上的繃帶,猶豫了一下她沒有放手。感覺到疼痛,滕夏的眉頭擰緊了。
黎雪逸就這麼用力抓著他,有血從繃帶裡滲了出來。滕夏冷冷地看著她,那目光比三九天的冰淩還要寒徹骨。
黎雪逸另一隻手緩緩地抬起來,輕輕拉開圍在自己胸前的浴巾,浴巾從她身上滑落,裡面竟然不著寸縷。她一邊嘴角輕扯,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那模樣看起來是要和滕夏同歸於盡。
有哪一個青春年少的男人能拒絕女人新鮮又芬芳的身體呢?
滕夏扭頭去,不想看她。
“就是這個房間!”走廊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黎雪逸和滕夏面前。
“……”兩名賓館服務員和三名保安高低錯落地站在一邊,一個個都睜大眼睛看著全身□□的黎雪逸。
黎雪逸松開滕夏,飛快地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浴巾護在了胸前。
“不是說有人在房間求救嗎?”一名戴著保安隊長工作牌的高個子男人問道。
“是她。”滕夏示意保安隊長看向滾落在地上的安眠藥瓶。
黎雪逸惡狠狠地盯著滕夏。本來以為他會隻身前來,誰知道他還通知了賓館方。
“送醫院吧!”歲數較大的服務員對所有人說。
“我不去!”黎雪逸退回房門裡,“嘭”的一聲把所有人都關在外面。倚著門慢慢蹲下,此刻,她心裡恨透了滕夏。
“他的手臂上的傷怎麼樣了?”喬治亞悄悄地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原悠蔓。
“你自己看啊。”原悠蔓白了他一眼,“不就在那邊坐著呢嗎?”原悠蔓朝空中花園另一側努了努嘴。為了辦好見面酒會,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好,特別是餐飲,為此原悠蔓特意組織了後勤部的職員來國際酒店試吃菜品。
“人家不好意思嘛!”喬治亞作嬌羞狀。他是不請自來的,目的不是吃,而是看一眼滕夏。
還好喬治亞的臉比較陰柔嫵媚,也還好原悠蔓已經看習慣了,要不然親眼見一個男生如此銷魂的撒嬌,正常人非得嚇出心髒病來。
“原部長,我覺得那個藍莓派做的特別好吃,你嘗過了嗎?”樺姐看到原悠蔓走過來,說道。
“我會去試試的,我們今天還是重點關注一下需要改進的地方。”原悠蔓朝她點點頭。
“滕夏,你說我結婚的時候在這裡辦場婚禮是不是很浪漫?”花園的一頭,石頭坐在白色的藤椅上,喝著梅子酒問滕夏。
“好啊,這空中花園比那些酒店段位都高多了。”滕夏倚著花園的白色欄杆,仰望著無盡的夜空。
“你有沒有規劃過自己的人生?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石頭突然問。
“沒打算。”滕夏聳聳肩,他說的是實話,三年後,回到家中,媽媽應該都給他安排好了吧。
“黎雪逸一定著急了吧?”石頭揶揄道。
“她是她,我是我。”滕夏發現他聽到黎雪逸這個名字都會不舒服。
“什麼情況?”石頭趕緊問道。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滕夏悠悠地說道。這個時候,一輪明亮的滿月從雲層中探出頭來。